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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校长看着眼前几名焦虑的同僚,一脸云淡风轻之色,笑了笑:

    “诸位,多虑了。”

    “以我看,这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一段佳话。”

    赵校长顿了顿,继续说道:

    “到了那边,我们是什么身份?我们是华夏军团的兵!是即将投身抗日战场的战士!”

    “李晟是什么身份?他是第三军的军长,是我们在战场上的最高军事指挥官!”

    “既然如此,下属见到长官,依法依规行礼,有何不可?有何尴尬?”

    赵校长说着扫视了一眼几人,眼中带着一丝看透世情的豁达:

    “南城理工的吴校长,如今不也在李晟军长麾下任职,他能做到坦然自若,我们江海大学为何就不能?”

    “难道我们江海人的胸襟和气度,就比南城理工差了?”

    一位校领导忍不住插了一句:“校长!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心里总归有些……”

    “有些抹不开面子?觉得师道尊严受损、丢人了?”赵校长接过话头,一语道破了众人心结,随后问道:

    “韩信与灌婴的故事,大家都知道吧。”

    众人一听,皆点了点头,他们都是大学教授,自然熟悉这段历史。

    灌婴追随刘邦较早,被封为宣陵君,是刘邦麾下重要的骑兵将领。

    韩信投刘邦之时,不过是一个管理粮饷的小官,甚至还因为犯错差点被处斩。

    可以说,在早期,灌婴的职位和军中地位,远高于韩信的。

    之后韩信被拜为大将军,地位一跃在诸将之上,包括灌婴在内的所有将领,都成为了韩信的部下。

    见众人点头,赵校长继续说道:

    “我们不知道韩信突然变成了灌婴的上司,灌婴会怎么想,但史书记载,灌婴却一直忠心耿耿地执行韩信的军事命令,立下赫赫战功,成为大汉的开国名将。”

    “灌婴从最初的‘上级’变成后来的‘下级’,他都能坦然处之,我们这些读书人,难道心胸还不如古代的武将吗?”

    赵校长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们此行,是为了另一时空的民族大义,是为了让学生体验先辈保家卫国的艰辛,不是去论资排辈、讲究个人面子的。”

    “李晟同学能有今日之成就,有他的机遇,也有他自身的努力,我们作为他曾经的师长,更应该感到骄傲和欣慰才对!”

    “在战场上,他是军事主官,我们是他的兵,服从命令乃是天职,这与过去的师生情谊并不冲突。”

    赵校长说着,站起身来,斩钉截铁道:

    “江海大学若真被编入第三军,见到李晟同学……不!见到李军长,我赵某必定第一个带头,率先敬礼,恪尽一名军人的本分!”

    “他吴校长都不怕被人笑话“军长、军长”的叫,我赵某人难道还怕了不成?”

    众人一听,心中忧虑、担心瞬间消散。

    是啊!南城理工的一众师生都不在乎这些虚名,他们江海大学又何必拘泥于此?

    而且,李晟是他们学校的,南城理工一众师生面对李晟时,都能格守战场纪律,称其为军长,他们不是更有面子,更应该感到骄傲吗?

    “校长!您说得对!是我们狭隘了!”

    “南城理工一众教授、老师能为了学生屈身于李晟之下,我们作为李晟的母校师长,更应该如此才是!”

    “对!河山联合大学、连城海大在朱强、周志良面前都能恪守军规,我们江海大学岂能落后?”

    “不就是敬礼、喊军长吗,到了战场,咱们就是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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