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了三分‘凤仪’。”
帐中寂静。
赵宸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道长慧眼。不错,我确非凡人。但我所做之事,是为天下百姓,问心无愧。”
“贫道知道。”公孙胜点头,“所以贫道愿助你。但有一个条件——”
“道长请讲。”
“他日你若真能取天下,需立道教为国教。”公孙胜正色道,“不是尊道抑佛,而是给道门一个传承正统的地位。如今佛寺遍地,僧侣不事生产,却占良田万顷。道门式微,长此以往,华夏正统将失。”
赵宸沉吟。这要求不算过分,但……
“道长,此事我可答应。但有一言在先:宗教之事,不可干政。道门可传教,可建观,但不可干涉朝政,不可蓄养私兵,更不可借宗教之名敛财害民。”
公孙胜抚掌:“正当如此!道法自然,清静无为,本就不该涉足权争。祭酒若能立此规矩,实乃道门之幸!”
“好,那便一言为定。”
公孙胜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递给赵宸:“此乃罗真人亲传‘天罡地煞阵图’,共一百零八阵,变化无穷。配合朱武先生的八门金锁阵,威力可增十倍。”
赵宸接过,玉简入手温润,隐隐有光华流转。
“但此阵需一百零八人主阵。”公孙胜道,“这一百零八人,需命格契合天罡地煞之星。贫道已在梁山寻得大半,还差……三十六人。”
朱武眼睛一亮:“道长是说,可用此阵,同时应对高俅与庞万春?”
“正是。”公孙胜指向帐外,“天罡阵三十六人主攻,可破庞万春;地煞阵七十二人主守,可挡高俅。只是……”
“只是什么?”
“还缺一阵眼。”公孙胜看向赵宸,“此阵阵眼,需身负‘帝王命格’之人镇守。晁天王有草莽龙气,但不够纯正;祭酒你……”
“我来。”赵宸毫不犹豫。
“但祭酒需知,阵眼之人最是凶险。”公孙胜郑重道,“阵若破,阵眼首当其冲,必死无疑。”
扈三娘急道:“不可!”
朱武、陈宫也欲劝阻。
赵宸摆手:“我意已决。道长,何时布阵?”
“明日寅时。”公孙胜道,“但在此之前,需先做一件事——祭酒需亲笔写一篇‘讨逆檄文’,公告天下。此文要写明方腊勾结官府、祸乱江南之罪,更要阐明梁山‘替天行道、匡扶社稷’之志。”
陈宫恍然:“道长是要……夺势?”
“正是。”公孙胜点头,“两军对垒,势为先。方腊以‘明教’聚众,打的也是替天行道的旗号。若让他占了道义,我军便落了下风。祭酒这篇檄文,便是要夺他的‘势’。”
赵宸了然:“好,我这就写。”
他铺开纸笔,略一思索,挥毫泼墨:
“梁山赵宸,谨告天下——”
“方腊者,本一贩夫,假明教之名,行盗匪之实。据江南膏腴之地,不事生产,专事劫掠;勾结贪官污吏,分赃自肥。其麾下庞万春之流,屠城戮民,妇女财帛,尽数掳掠。此等行径,与盗何异?……”
写至此处,赵宸笔锋一转:
“我梁山聚义,本为解民倒悬。取不义之财,济困苦之民;诛贪官恶霸,还百姓青天。今高俅率十万虎狼之师,欲剿我替天行道之众;方腊遣两万豺狼之兵,图谋山东膏腴之地。内外交困,存亡一线。然赵某深信,公道自在人心,正气必存天地!……”
檄文写成,满纸锋芒。
公孙胜阅罢,抚须赞叹:“好文!气势磅礴,正邪分明。有此文在,方腊在道义上已输了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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