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奢望。

    继续呆在顾西舟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

    姜遇自认为自己貌不够,才也不够,家底更是没有,她也算看清了,顾西舟不可能因为自己放弃别的。

    她有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她只有她自己,一个不被选择,不被爱的人。

    所以,凭什么要成为小三呢,人生已经够苦的了,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不必用最后一点尊严去换那点可怜的感情。

    谁的人生不是人生呢。

    姜遇确实很了解顾西舟。

    顾西舟确实有那么一些想法,所以对于姜遇的辞职,心里恼怒得很。

    他对姜遇很了解,她和家里关系极差,这些年来也就是春节偶尔会回。

    这次突然以母亲住院为借口过来辞职,这更像是一种逼宫,他确实认为姜遇不知足,是在“恃宠而娇”。

    尽管过去那么多年来,她都是听话的,但现在的姜遇,野心和年纪同步增长。

    不就是故意试探自己么,那么就让她付出代价吧,于是,在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他批了她的辞职申请。

    姜遇把能带走的东西都收拾了,带不走的都处理了,去机场的那天,是她自己打车去的,顾西舟没来送她。

    这些年,跟着顾西舟走南闯北,职场上所有的本事,都是从他那里得来的,十来年的时光。

    但同时,顾西舟又是那么势利、冷漠,毕竟她的学历和家庭背景摆在那里,十余年间,他就那样在一旁看着她的努力、她的坚持。

    从甘肃到温州,从客车到打车到飞机到高铁,辗转很多种交通工具,一路到上海的动车站,姜遇的内心从荒凉到平静,直到上卫生间时才发现自己的形象有多邋遢。

    头发、脸、衣服上都是灰。

    换下那身不合时宜的长袖长裤,又洗了脸,梳了头发,总算不至于在人群中太过显眼。

    出来时看了下时间,离上车还有近半个小时。

    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塑料袋,拿出一个饼子嚼着,看着前面的人来人往。

    她喜欢这个时候,人潮涌动间,有那么多人陪着她,大家还互不认识,不需要打招呼,可以不孤独,也不需要应对,而食物又额外给了她点慰藉。

    等饼吃完,检票的声音也响了。

    从上海到温州,三个多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