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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虽与帮派有旧,但临了,不是船没了,就是人手不够,要么就是上一趟船走了,要等下一轮,说白了还是好处给的不够。

    “那就走陆路。”

    苏映溧不假思索。

    “可走陆路耗时太久,单是运输成本就得翻几倍不止……”

    总掌柜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做生意,信誉比利润更重要。谈好的货交不出去,往后谁还敢与苏氏布行合作?”

    苏映溧的语气不容反驳。

    “这……那便按东家说的办。”

    说到底,掌柜也是个干活的,既然东家愿意承受损失,那他照办便是了。

    ……

    笃笃笃——

    “还有什么问题?”

    苏映溧抬起头,晨起时所抹的胭脂已掉了些许,眼下挂着一圈淡淡的黑晕,显得颇为憔悴。

    “我没什么问题,倒是你看起来不太好。”

    来人一袭青衣襕衫,正倚着门,笑容和煦地看向她。

    “你……夫君,怎么来了。”

    苏映溧低头,嗓音有些滞涩,浑不似刚才与掌柜交流那般干脆利落。

    “当然是看我家娘子来了。”

    夏仁笑着,揭开手上提来的食盒,“我做的,要不要尝尝?”

    “夫君一心苦读圣贤书,居然还能下得厨房……”

    夏仁没等苏映溧把话说完,就已经将食盒揭开,露出里面的摆放讲究的菜肴。

    “我从小没了爹娘,生火造饭是常有的事。”

    夏仁笑着解释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可没说书中还有稻米香。”

    “真要是如娘子所想,夫君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那夫君岂不是读书读饿了,就得昂着脖子等着天上掉馅饼?”

    说着,夏仁还真就仰起脸朝着天,故意张大了嘴巴,那模样,活像真在等天上掉馅饼下来似的。

    “贫嘴。”

    看着夏仁不着调的模样,即使一夜未睡,精神恍惚,苏映溧还是忍俊不禁。

    她笑起来的时候,脸上会有两只浅浅的梨涡,煞是可爱。

    ……

    夏仁很少仔细打量过苏映溧。

    一来苏映溧平日事务缠身,闲暇的时间不多;二来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

    两人之间,总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隔阂。

    多数时候,两人是这般见面的——

    夏仁在小院看书,听见有人唤他。

    于是夏仁抬头,就看到苏映溧带着丫鬟走近。

    两人相视一笑后,面对面坐在石凳上,开启程式化的寒暄。

    苏映溧问夏仁在府中是否习惯,劝他多出门走走;夏仁则一切安好,让娘子多注意休息。

    一盏茶后,丫鬟提灯引路,苏映溧莲步轻移,待她背影消失,夏仁便又埋头书卷。

    有趣的是,两人每每互道晚安时,天色离黑还有好一段时间。

    因此,对于这位娘子的模样,夏仁虽知她艳名在外,却难有真切印象。

    直到昨夜,夏仁一时冲动握住苏映溧的手,他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自家娘子的面貌。

    苏映溧的美毋庸置疑,带着大家闺秀独有的端庄,却也透出相敬如宾的疏离。

    更为吊诡的是,自诩观遍天下绝色,口口声声称女人只会影响自己拔刀速度的夏仁在那一刻,心脏竟不受控地欢呼雀跃起来。

    而苏映溧的反应也一改往日的平淡,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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