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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外面这是在整哪一出?”

    李景轩猫在至圣先师的祠堂内,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听着像是折腾了好多年的老黄历了……”

    夏仁走进祠堂,手里捧着不知从哪找来的墨砚。

    他方才本想在碑文上提笔落字,但苦于没有墨水,这才去外头逛了一圈。

    恰好见到不远处有一栋简易的草庐,桌上搁着砚台和墨块,看上面积了好一层浮灰,许是很久没用过。

    夏仁本着读书人的事情不能叫偷的原则,顺手就把砚台和墨块取了过来,反正用完后还回去就是了。

    外头的动静,他约莫听了个大概。

    按大白话来说,便是国子监特意派人来寻白鹿书院的不痛快。

    更出奇的是,这破规矩的来头竟能追溯到五百年前。

    夏仁起初只当是自己听岔了,直到后来又从那国子监学子口中反复听见“六十年”这三个字,才终于确信没听错。

    六十年便来寻一次不痛快,赌注偏又这般不对等,可白鹿书院偏偏甘受这份滋扰,次次都接了下来。

    着实令人费解。

    照江湖上的规矩,无论是两人对赌,还是两方势力相争,赌注纵不能分毫不差,最起码也得是旗鼓相当的水准。

    可白鹿书院呢?

    赢了,半分好处也捞不着;输了,反倒要把自家传承的文脉拱手交出去。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夏仁自然能想明白。

    无非是国子监仗着依附皇权,声势日渐壮大,还想借此博取更多利益。

    而白鹿书院这边,偏偏后继无人、日渐式微,眼下只求能护住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般看来,书院的先生们即便不顾体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动怒,倒也情有可原。

    ……

    “景轩,替我磨墨。”

    书院自然有书院的打算,还轮不到夏仁一个小小记名学子插手。

    夏仁现在只知道,自己身体里的古怪钉子,其中一颗就是出自白鹿书院。

    结合周南灼提供的第二条信息可以知道,想要拔除囚龙钉,需要内力和外力相结合。

    所谓的外力,便是有能力对这等上古法器施加影响的人,白鹿书院恐怕只有杨明院长一人能够做到。

    但夏仁委实没有把握能让对方帮助自己。

    毕竟在某些读书人眼中,太平教乃祸乱大周的邪魔外道,白鹿书院作为传承了三千年的名门正派,指不定对他这个“魔头教主”成见颇深。

    若暴露身份,那大儒院长说不定抬手便是浩然正气,欲除他而后快。

    夏仁想起前几日在面摊前那次不太愉快的对话,想来二先生也存了这方面的担忧,才劝说他不要以身犯险。

    “她说会帮我。可怎么帮呢?”

    夏仁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难不成……是这次文脉之争?”

    第二梦既然答应帮他拔除囚龙钉,必然要与院长做交易,而眼下这场文脉之争,或许就是双方谈判的筹码。

    “不行,我得做两手准备。”

    夏仁自然是对第二梦有信心的,到底是合作了十年的搭档,对方什么水平,夏仁心里还是门清的。

    但自半年前别君山一战后,他心里就总泛着股不安,仿佛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第二梦避而不谈的态度、周南灼话里话外的提醒,都让夏仁没法干等着被人拯救。

    拔除囚龙钉,恢复实力的迫切感,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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