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反常,莫不是在屋里金屋藏娇?”
苏灵婉跟着姐姐苏映溧一同前来,瞧着夏仁略显滑稽的模样,也不顾场合,脱口而出就是诛心之语。
“灵婉,别胡闹。”
苏映溧看着挽着自己胳膊朝夏仁做鬼脸的妹妹,语气里满是无奈。
这傻丫头,当真是口无遮拦。
不过见自家夫君脸色泛红、额角冒汗的模样,她倒也未往别处多想。
许是不久前,在书院大坪上骑马射箭体力消耗所致。
……
“娘子,今日怎想起来我这儿坐坐?”
夏仁一边殷勤地为姐妹二人倒茶,一边引着她们到院内石桌前坐下。
对他而言,只要离那间屋子远些,便什么都好说。
“分明是姐夫更有雅兴才对。”
小姨子苏灵婉根本不接夏仁转移话题的茬,直问道,“姐夫一介书生,何时竟会了骑射?”
苏映溧并未开口阻拦,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似神态自若,实则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夏仁的神情。
这几日夫君的表现实在太过反常。
先是一首春词名动金陵,接着被无数学子向往的书院邀去参加君子六艺考核,最后竟以替补身份在考场上力挽狂澜,压得国子监众人哑口无言。
这显然不是寻常书生能做到的。
虽由苏灵婉开口,却也是姐妹俩共同的疑惑。
对此,夏仁早有盘算。
从书院乘马车下山时,他便几次留意到苏映溧欲言又止的模样。
“君子六艺本就是读书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我虽愚钝,却也稍有涉猎。”
这解释听着就牵强,但正是夏仁刻意为之,留些破绽给对方,才能将话题引向自己预设的方向。
“才不是呢!别的我不懂,但姐夫这射箭的本事,绝非寻常!”
苏灵婉自幼习武,拉弓射箭也算娴熟,但换作她,断难一箭射落天际翱翔的鹰隼。
那等膂力、那等准头,她只在神捕司缉拿朝廷要犯时,才见过这般出神入化的箭术。
“姐夫一定是习武之人,对不对!”
苏灵婉抱臂胸前,满脸得意地道出自己的推断,一副勘破真相的笃定模样。
“夫君,即便你习武也无妨,自古以来,文武双全皆是美谈。”
一旁的苏映溧轻声开口,作为妻子,她必须让夏仁知晓自己的心意。
她来这书房小院,并非为了刨根问底,只是想知道些实情,好让心里有底。
从前的她,从不会这般费心探寻夫君的经历。
毕竟二人成婚时,眼前的青衫书生,不过是位身世清白的乡下秀才。
常言道嫁鸡随鸡,即便对方是上门女婿,她也秉持世俗理念,与之相敬如宾。
可自打夏仁将东青帮帮主领进家门,帮她一解漕运受制的燃眉之急时,她便隐隐察觉,夫君绝非普通书生。
但见夏仁迟迟没有提及与那熊一般魁梧的武夫如何相识,她便体贴地按捺住追问的念头。
每个人都有秘密,隐瞒未必是不信,或许是难以启齿。
这位对男女之情尚显懵懂的女子,眼界见识却远超同龄人。
可近来夏仁的种种表现,已越发超出她的认知,一种不安始终萦绕心头。
旁人只惊叹文弱书生褪去青衣襕衫、换上黑色劲装,驭马射雕的飒爽英姿。
却不知在那沙场幻境之外,看台之上,一笑起来有两抹浅浅梨涡的美貌女子从头到尾朱唇紧咬,脸色变幻了数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