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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像小诗圣孙博听不懂谢云与夏仁谈话的机锋。

    道门圣女秦肆雪不知道友人第二梦为何坏了心境。

    杨明院长望着夏仁重新摆好的黑白棋盘怔怔出神。

    安南王府内则发生了一场意义不明的杀人立威之事。

    好像那些个大人物心里都藏着万千的事物,偏偏又说不得,道不明,只能顺着其行为推敲一二。

    正如老话说的,别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要看一个人做了什么。

    然而,凡此种种,仍旧是大人物与大人物之间需要去操心和博弈的事,关普通老百姓何事?

    正如金陵城十里外官道旁来福客栈的伙计小六子,他现在就快活的很。

    “姨娘,文脉之争就要开始了,再不去可就赶不上了!”

    小六子在马厩旁一边整理着驴车,一边扯着嗓子朝里屋偷偷抹胭脂的豆腐西施高声提醒。

    “姨娘可真是转性了,竟然舍得关店一天……”

    小六子惊讶于来福客栈老板娘的反常表现。

    这半月,因为书院与国子监的文脉之争闹得沸沸扬扬,导致许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好事之徒都围到青霞山脚去观望一二。

    许多看客白日里过去,晚上回到来福客栈住宿,期间大肆宣扬自己的见闻。

    让小六子这个明明距离青霞山不远,却碍于店中事务不得脱身的店小二听的那是一个如痴如醉,恨不得第二天就撇下客栈的大小事务跑过去观望儒家读书人的风采。

    奈何小六子终究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货,一想到老板娘那破锣般的嗓子和一敲一个包的板栗,小六子便会下意识地缩着脖子,心道还是小命要紧。

    ……

    店里的客人一会儿讲白鹿书院先生如何了得,能在天穹之上投影万千气象,一会儿又说国子监如何犀利,将白鹿书院派遣出来的精英学子杀的丢盔卸甲。

    甚至还有人说,那安南王世子贯是个藏拙的,若不是御射二科上的表现,估计没人会知道这纨绔子弟还是个七品武夫。

    对于这些,小六子只能表示听不懂,书院先生,国子监,世子,这些人物都离他太过遥远。

    就在小六子兴致缺缺,觉得文脉之争好像也没甚了不起的时候,来自天南海北的看客们唾沫横飞间杂七杂八的人名,后面都逐渐朝一个名字汇拢——苏家赘婿夏仁。

    “那苏家赘婿好生了的,一上台,嘴里叽里咕噜念叨一通,就将国子监那黑厮整的口吐白沫!”

    一个袒胸露乳的汉子边喝着酒,边朝着桌上几人大声嚷道。

    “张三你这厮懂个甚,我家做财会的姐夫可是说了,那叫圆周测算……”

    瘦得肋骨显现的李四瞥了张三一眼,嫌弃道,“可是钦天监才能算出的天机!”

    “测个卵蛋,净扯些听不懂的,要我说,那赘婿御马射箭的功夫才是极好的!”

    坐在上位的汉子方圆脸,浑身肌肉扎实,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像他牛大这等粗人看得懂个什么数科测算,只晓得那白面赘婿一箭逐鹰着实犀利,到底是个人物。

    “要我说,这些都不足为奇。那赘婿的诗词才是最好的,你们当时走得早没瞧见,那国子监小诗圣后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拜师的模样。嘿,那才叫一个痛快!”

    王五是一桌人里面少有的,读过几年私塾的。

    若不是后来死了老子,走了娘亲,断不至于混到跟这几个粗鄙汉子凑一桌分摊酒钱的境地。

    在一旁鞍前马后,续上浊酒的小六子听了个大概,顿时有些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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