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裤子却又不认!”
傅棉婉原本好看的面孔在强词夺理的过程中显得愈发狰狞,“我每杀一人,世间便会少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登薄情郎!”
“歪理邪说。”
书生嘴角抽搐。
他虽未经人事,却也知晓有些时候男人的话当不得真。
“放心,待姐姐将你吃干抹净后,若你还能如现在这般立场坚定,姐姐不介意放你一马。”
傅棉婉注视着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俊美书生,贪婪地舔了舔舌头。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将周遭的隐患一一排除。
这不是神捕司的放线钓鱼,而是眼前俊美书生的虚张声势。
“相信姐姐,会很舒服的。”
傅棉婉抽出一条红色软鞭,啪的一声,在空气中抖出一道气浪。
“执迷不悟。”
书生摇头,剑眉一拧,冷淡道,“只可惜,你挑错了对手。”
“大言不惭,待我将你困住后,自会先采元阳,随后诛杀!”
傅棉婉手腕一抖,红色的软鞭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没有任何防备的青衣书生鞭打而去。
噼啪——
斜飘的雨珠在电光中晶莹如露,轰隆的雷声在庙宇内瞬息的白昼后随着鞭声一同落幕。
庙里没有说书先生,自然也不会有“妖女书生大战三百回合”的精彩桥段。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落下了帷幕。
“为什么,没有头,也会捅穿……”
合欢宗弃徒傅棉婉看着扎入腹部的伞尖,瞳孔发散地喃喃道。
“谁说没有头就捅不死人了?”
青衣书生夏仁拔出捅入女人腹中的伞尖,随手一甩,一道鲜红的血痕溅在台阶前的杂草上。
“为,为什么我的武道真气在流失?”
傅棉婉气若游丝,她察觉到自身的内力在飞速外泄。
“是魔功!”
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
这般吸人内力的邪门功夫,传闻江湖上也就只有那太平教教主夏九渊才会使用。
可那魔头明明死在了半年前的“封魔大战”中,就算侥幸存活下来,也断不可能是眼前文弱书生的模样。
“你,你究竟是何人?”
傅棉婉惨白的脸上只剩下恐惧,连声音都在发颤。
“我有很多名字,也有许多身份,你可能猜对了其中之一。”
书生对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傅棉婉没有丝毫怜惜之意,但他并不介意让对方死后做个明白鬼。
“小生姓夏名仁,金陵城苏家一小小赘婿罢了。”
夏仁凝视着气数将近的傅棉婉,摇头道,“你采补过甚,体内早已阴阳不调,今日便是不死在我手,也会暴毙于下一次的汲取元阳。”
“合欢宗,误我!”
傅棉婉眼含悲切,这位昔年合欢宗首徒怨愤道。
“纠正你一点,想要靠双修跻身宗师并非虚妄。”
夏仁摇头,并不苟同。
“你们宗主姬清我见过,阴阳双修功法本是她与其亡夫所创。最好的修行法是觅得一良人长相厮守,而非纵情声色的放浪形骸。”
夏仁撑起伞,走入雨幕,雨水冲去油纸伞上的猩红。
“竟,竟是如此么……”
在他身后的古庙中,遁入魔道的女子渐渐失去了支撑,背贴着庙柱缓缓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