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声。”

    “哼!想当年某家一双铁拳锤杀天榜杀人魔时,你小子恐怕还在娘胎里吃奶!”

    季常双臂抱胸,神态倨傲。

    “季常自然是英雄好汉,季昌可就未必了。”

    “你说什么?”

    季常瞳孔骤缩,眸中惊惶一闪而过。

    “替奸人卖命,害死亲兄又假扮其模样活着,不累吗?”

    夏仁目光如炬,眼前这人虽服下龙虎丹,强装武道四品气势,可内里七品的内力境界,终究瞒不过他。

    “你究竟是何人?”

    季昌虽然惶恐,但还是将青昙护在身后。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夏仁指着季昌的胸口,“你是季常还是季昌?”

    “我就是季常,我弟弟季昌已经死了,就是你们这些蛊惑人心的家伙害死的!”

    季昌的神智因为长期服用药物而变得有些混乱。

    “五年前,季昌嗜赌成性,在赌场欠下巨额债务。他无力偿还,又怕被兄长责罚,便打算远走他乡。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趁夜抹黑出城那晚,兄长季常收到一封密信,称有人要对他胞弟不利。

    碍于是私人债务,季常并未声张,独自寻了出去。

    当晚,潜逃的季昌被一伙蒙面人追至乱葬岗,脸上挨了一刀后昏死过去。

    等他醒来时,身边多了一具尸体——正是他兄长季常的尸体。”

    夏仁每说一句,季昌肥胖的脸上便颤抖一下,最后竟抽搐不止。

    “在惶恐之下,季昌逃回金陵,在屋内惴惴不安地待了一整夜。

    他本想将兄长的死讯禀告神捕司,却很快收到一封密信。

    信中人称他只有一个选择:扮成原镇抚使季常的模样,取代兄长的身份,否则就公布他杀兄的罪证,让他身败名裂。

    于是,为了隐瞒真相,季昌日日服用龙虎丹,强行催发体内武道之气,假扮成兄长的样子。”

    “前些日子,北镇抚司南下遇袭,也是你提供的路线,对吧。”

    夏仁冷漠地看着双膝跪地,如坠冰窟的季昌。

    “是他们逼我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季昌声嘶力竭,他忽然转向背后,看向那位一直被他视作义妹的青昙姑娘,“青昙,你信我,我真不是故意害死大哥的!”

    “我信你,可不能让季常大哥死的不明不白。”

    青昙看着面前痛哭流涕,不断忏悔的季昌。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是谁,可是,可是我斗不过他们!”

    季昌悲愤道,“我假扮了大哥五年,整整五年,他们操控了我整整五年!”

    “我想死,我想找他们拼命,可我就是个废人,我什么都做不到!”

    季昌看着面前曾被大哥认作义妹,而他也将其视为精神支柱的少女,痛苦道。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季昌耳畔响起,“季大哥,永远都不会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