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五十里外的离水县有座老虎山,常年聚集着众多山匪。

    早些年间,这些山匪无恶不作,时常下山烧杀抢掠,使得当地民不聊生,家家风声鹤唳。

    偏偏官府对此百般推诿,不是称人手不足无法与山匪抗衡,就是说没有钱粮可用,总是用一个“拖”字诀来敷衍了事。

    后来,金陵城的安南王听闻此事后勃然大怒,他耗费自家资财,广泛招募义士,这才将山匪之乱扫除。

    一日,老虎山下村落里有个老农户,见山匪许久没有动静,便大着胆子进山砍柴。

    没曾想,竟是撞见近千匪徒在山上安营扎寨,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

    离水县的百姓自然不信,若是匪徒越剿越多,那他们还能有好日子过?

    可那农户是个老实巴交的汉子,从来不说谎,逢人便劝不要进老虎山。

    他对家里人说,老虎山上的匪徒个个披甲执锐,每日都在操练。

    若是不小心撞破了他们的秘密被发现,绝对难逃一死。

    此后,确实没有人再上老虎山了。

    因为官府称山上还有未清剿完的匪徒,贸然进山恐怕会遭遇不测,县里的老百姓自然相信官府的话。

    在离水县沿街的一家小饭馆外,一个外乡人寻了张桌子坐下。

    “店家,切两斤黄牛肉,有多少酒水就上多少。”

    店家有对好耳朵,他听出来人虽然中气十足,却没有中年人的浑厚,想来是个极为年轻的后生。

    他抬头望去,原以为只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可看清来人模样时,眼睛瞬间睁大。

    只见那人身高九尺有余,虎背蜂腰,一对浓眉上挑如大戟朝天。

    只消惊鸿一瞥,便能瞧出是万里挑一的好汉。

    店家不敢怠慢,忙放下手上的活儿,切了足斤足量的黄牛肉,又抱来自家酿的黄酒。

    见客人皱眉,店家便知是嫌酒水不够,便又回头取了两坛。

    “店家,桌子空这么多作甚?”

    年轻人开口,只是反问一句便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不瞒好汉,咱家的酒是祖传的方子,劲头比上一般的酒水可是强上十倍。”

    店家不敢触怒了汉子,只得点头哈腰地解释,“便是桌上的这几坛,好汉喝了,晚上都得找个歇脚留宿的地方。”

    “留宿作甚?”

    后生笑声震天,“我可是要去老虎山剿匪的。”

    说罢,他手上一拧,那包着牛皮绑带的长棍显露原型,竟是一杆丈长的大枪。

    “客官自然是万里挑一的好汉,只是如今这老虎山上哪还有土匪,顶多只有一两个小毛贼。”

    店家也不拦着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后生,反正看这架势也当是个有家资的,当是不会赖了酒水钱。

    “你个店家懂个什么,二先生说有那便是有。”

    带枪的汉子拍开酒坛泥封,豪饮起来。

    店家也不与他争辩,心里却暗自思忖:自己在这镇上土生土长,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乡人清楚老虎山的情况?

    豪迈后生吃酒吃了许久,牛肉也续了好几盘。

    时已午后,店家守着店,渐渐有些昏昏欲睡。

    恍惚间,他只觉一阵地动山摇,猛地睁开眼,只见隔壁常挑担往城外卖馍的伍大郎将扁担扔在街上,大喊着:“土匪来了!”

    “伍大郎,你鬼叫什么,都要把我的客人吓跑了!”

    店家有些生气,走到街上正要去拾扁担。

    然而,就在他抬头的瞬间,只见正对着城门口,一大队披甲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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