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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公开研究机构。末名想起了顾宸资料里提到的那个因伦理问题被注销的境外科研机构。
“秦肃，仓库区那边有什么发现？”末名问。
秦肃的声音平稳传来：【区域很大，废弃多年，地表建筑多数坍塌，地下管道系统错综复杂，部分区域有积水和不明化学气味残留。
明面入口都有锈蚀的锁链和警告牌，但我在三个不同地点发现了近期车辆轮胎痕迹，与晚宴出现的商务车轮胎花纹部分匹配，以及人体热量残留的微弱痕迹，使用热成像仪在特定角度捕捉到的，指向几个不同的地下入口。】
【有人活动，而且试图隐藏。】秦肃总结。
【其中一个入口附近的废弃物有被刻意摆放的痕迹，构成一个简单的警戒陷阱。不是业余手笔。】
实验室在别墅，关键设施或入口在城西仓库区地下？U盘是进入那里的钥匙？
逻辑似乎说得通。别墅是明面上的幌子和接待处，真正的核心藏在城市废墟之下。
【需要进一步侦查吗？】秦肃问，【我可以尝试在下次他们换岗或运输时，寻找潜入机会。但风险很高，对方有专业反侦察意识。】
末名没有立刻回答。
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自己整理的资料上。那个“∞”大脑Logo，她越看越觉得眼熟，不是在这一世，而是在更久远的、几乎模糊的轮回记忆里。
好像……在某个轮回，她试图走科研路线，曾翻阅过大量被封存或冷门的学术期刊影印本……
在一篇关于意识上传理论困境的争议性文章页脚，似乎有一个类似的水印……
意识上传？神经界面？虚拟现实？
这些词汇与穿书者、系统、世界引擎隐隐产生了某种令人不安的联想。
蒋天华背后的势力，研究的难道是这方面的东西？他们知道这个世界的异常吗？还是说，他们本身就是异常的一部分？
“暂时不要潜入。”末名终于开口，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对方戒备森严，目的不明，我们贸然进去，很可能打草惊蛇，甚至落入陷阱。”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们现在有钥匙，但不知道锁在哪里，更不知道门后是什么。当务之急，是搞清楚两件事：第一，蒋天华，或者他背后的实验室，到底在研究什么？他们的终极目标是什么？第二，顾宸对这一切知道多少？他下一步会怎么做？”
【那我们……】苏晚问。
“苏晚，你继续深入研究那个认证机制，尝试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下，模拟那个询问信号。不需要真的激活U盘，但要弄清楚信号的具体参数和可能的安全协议。同时，留意任何与那个‘∞’大脑Logo、意识科学、虚拟现实伦理相关的非公开学术动态或地下网络信息。”
【明白，这需要一些时间，但方向明确多了。】
“秦肃，”末名转向另一条线，“撤出对仓库区的直接侦查，转为远距离、长周期监控。记录所有进出车辆、人员、物资的频率和规律。寻找他们的物流链和生活补给来源。另外，盯紧蒋天华本人，以及他身边核心人员的动向，特别是与境外非正常渠道的联系。”
【收到。】秦肃简洁回应。
“林月，”末名呼叫暂时安静的盟友，“你那边怎么样？”
林月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放松：【霍华德先生对今晚的意外图案很感兴趣，约我下周去他的私人收藏室看一些类似风格的、不那么公开的作品。另外……顾宸的助理安娜，晚宴后私下给了我一张名片，说顾总感谢我今晚对霍华德先生的陪伴，如果我对某些艺术投资感兴趣，可以联系她。】
意料之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