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底抽薪,借力打力,驱虎吞狼!肖扬的谋划,一步比一步狠辣,也一步比一步凶险。

    “我明白了!”林清重重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立刻去办!口供和俘虏,我会想办法安全送到方经历手里。散布消息的事情,交给‘夜不收’,他们最擅长这个。给姜老的信,我亲自来写。”

    “赵铁山,”肖扬转向他,“抓紧审讯其他俘虏,榨干他们知道的每一分情报。同时,村子防御不能松,尤其是后山方向,周文昌很可能还有后手。老韩那边的‘***’试验,你亲自盯着,我要尽快看到成果,哪怕只能听个响,吓唬人!”

    “是!”

    西河村再次高速运转起来。与之前的防御不同,这一次,充满了进攻的锐气。

    接下来的几天,清澜郡的局势,以惊人的速度恶化、沸腾。

    先是关于周文昌勾结生番、贩卖人口的“流言”,如同野火般在郡城及周边蔓延。起初无人敢信,但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被“无意”中透露出来——比如某次剿匪缴获的、带有生番风格的战利品去向不明;比如郡守府后门深夜进出的、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比如几家与周家有生意往来的商户,其失踪的伙计或亲属最后出现的地点,都隐约指向百蛮山方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在恐惧和愤怒的浇灌下疯狂生长。

    紧接着,几家颇有势力的乡绅,联名向暂驻码头附近的巡检司船队递交“陈情”,恳请方大人彻查郡内频发的失踪案,言辞激烈,暗指官府有人与匪类勾结。

    然后,几个“恰好”从西河村“逃”出来的、被俘的“山匪”(实则是赵铁山故意放走的、无关紧要的小喽啰),在酒馆里“喝多了”,大骂周文昌不守信用,说好了劫掠西河村所得平分,结果事后翻脸不认人,还想杀他们灭口……说得有鼻子有眼。

    一桩桩,一件件,真真假假,虚实结合,如同无数条毒蛇,缠绕上周文昌和他身边每一个人的心头。

    郡守府内,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周文昌脸色铁青,眼中布满血丝,砸碎了书房里能砸的一切。

    “查!给本官查!是谁在散布谣言!是谁在勾结西河村那些泥腿子!查出来,灭他满门!”他嘶声咆哮,如同困兽。

    但查?怎么查?流言无处不在,却又无迹可寻。人心浮动,往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下属、乡绅,看他的眼神都开始变得躲闪、疏离。更让他恐惧的是,方经历的船队,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开始频繁地拦截、盘查与郡守府往来密切的船只,甚至几次派人“请”郡衙的官吏“问话”。

    他知道,方经历已经动手了。而且,是铁了心要拿他开刀。

    “不能再等了!”周文昌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绝望,“方老狗和西河村那些泥腿子,都想我死!那就看看,谁先死!”

    他召来最后的心腹,那个脸上有刀疤、曾替他去联系“鬼面”部落的武者:“去,告诉‘鬼面’部落的大头人,之前承诺的盐铁布匹,再加三成!不,加五成!让他们再派三百……不,五百勇士过来!不要偷袭,直接强攻西河村!我要看到西河村,鸡犬不留!事成之后,之前答应给他们的‘货’(指掳掠的人口),再加一百个!”

    他已经顾不得掩饰,也顾不得后果了。只想用最野蛮、最血腥的方式,将西河村和所有敢于反抗他的人,彻底碾碎!只要西河村一灭,死无对证,流言自然平息,方经历也失去了继续查下去的理由和抓手。

    “另外,”周文昌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冷光,“让城里的‘暗桩’动起来。方老狗不是喜欢查吗?那就让他查!去‘请’几位平时最爱嚼舌根的乡绅‘喝茶’,去‘拜访’一下那几个联名上书的人家……做得‘干净’点,看起来像是仇杀,或者……西河村的报复。”

    他要将水彻底搅浑,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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