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没什么无法启齿,没什么不能说的。

    还能有被人扒光衣服打死更难堪?

    从青云镇到三里槐村,这一路上,下去几个人。

    车上只剩下三里槐村的村民,都是沅娘从小看着眼熟的同村。

    他们也都见过她与同族的那一场闹剧,沅娘不知道他们心里会怎么想。

    可能会同情她,也可能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眼狼。

    和同族这么闹,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同族不帮忙,他们孤儿寡母的不是更加孤立无援?

    但沅娘没有退路。

    几个同村的妇人没开口,沅娘就也不开口。

    忽然,一个妇人说:“哎,你们看见那条河没有,河里的水好像又干了一些,河床都跟着下降了。”

    这句话像是瞬间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吗?我妹妹嫁的那个村子离大河远,就一条支流,用于取水和灌溉,据说都已经干了!”

    “真的?那么严重?”

    “是啊!”

    “哎哟,这是什么光景了!别是跟几十年前的……”

    话还没说出口,就戛然而止,几个妇人都十分默契地转移了话题。

    溪娘一直不敢提,直到下了马车,才悄悄凑到长姐耳边问:“她们是不是说,怕是要跟几十年前一样遇到旱灾了呀!”

    沅娘原本想笑这个小丫头,好好的怎么还要凑到她耳边才肯说。

    但听她这么说,脸上登时就没了笑容。

    沅娘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不会对“旱灾”这种事好奇,语气中带着几分无知的残忍。

    沅娘前世虽说也没遇到旱灾,就死了。

    可若是真的要遇到旱灾,可不是开玩笑的。

    “呸呸呸!别胡说!”

    溪娘见了,也连忙学着姐姐的样子“呸”了三声。

    沅娘看她小小的一个人儿,学着自己的样子,反倒是笑了。

    姐妹两人回到了家,洗娘立即就迎了上来。

    院子里还摆着一箩筐的谷子。

    那谷子里明显还掺着一些砂石。

    洗娘已经先一步告状了,“本来是能够完成的,可绣娘和织娘偷懒。”

    “她们不承认,娘还想留她们在家吃饭,被我赶走了。”

    话音刚落,就对上柳氏那双尴尬的眼睛。

    柳氏不管是当姑娘的时候还是后来嫁给赵秀才,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

    对于自己生的几个孩子,也都是温柔淡定的。

    可这会儿,去没由来地产生了几分无地自容。

    “阿,阿沅回来了?”

    沅娘早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也谈不上多失望。

    毕竟最坏的结果上辈子她都经历过了。

    如今她只求柳氏多活几年内,至少活到她能够自立,不让他们姐弟五个过早失怙。

    至于别的,她早就不求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洗娘的眼睛尖,一眼就看见了长姐手上的大鱼,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长姐,咱家今晚吃鱼吗?”

    浣娘抱着阿显也走了过来,看见鱼,都很高兴。

    阿显从浣娘的怀里跳下来,围着那条大鱼转,一边转,一边拍着手,“哦哦哦!吃鱼吃鱼!”

    沅娘见弟弟妹妹们高兴,也很高兴。

    “洗娘,你去后院挖颗生姜,再拔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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