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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黑沉沉压在丞相府上头,连风都静得没有一点声息。

    阮清辞借着给萧之为热宵夜的名头,顺着回廊慢慢往西北角蹭过去,冰室就在那儿,她总想去探探究竟。

    那地方是真偏,青砖砌的矮屋子缩在老槐树下,白日里就阴沉沉的,这会儿更是黑得像吞人的洞。

    她悄悄移步到离冰室还有段距离,两道黑影“唰”地突然从树后冒出来。

    侍卫眼神冷冽地盯着她,手里的刀在夜里泛着冷森森的光:“站住!这儿是禁地,不可往前凑!”

    阮清辞吓得心口一跳,赶紧低下头装怯:“奴是来给小公子拿冰镇酸梅汤的,走错路了,对不住对不住。”

    “酸梅汤在东跨院冰窖,”侍卫声音硬邦邦的,刀还往前递了递,“再挪一步,按擅闯禁地处置,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那股寒气逼得她后退两步,假装慌慌张张转身就走,后背早被冷汗浸湿了。

    这守卫也太严了,别说靠近,多看两眼都不行,萧淮瑾到底在里面藏了啥?

    回到萧之为的院子,小家伙正趴在桌上摆弄一堆木零件,是他平日里最爱玩的鲁班锁。

    见阮清辞进来,他眼睛亮了亮,举着个拼到一半的木盒:

    “清辞姐姐,你看这个!爹说以前娘亲也会玩这个,还教过他怎么拼。”

    阮清辞的心轻轻一颤,走过去帮他扶正歪掉的零件:“小公子怎么想起玩这个了?”

    “前些日子去书房找爹,看见他书桌抽屉里摆着这个,”萧之为鼓着腮帮子拧零件,

    “抽屉里还有个铜制的小钥匙,爹说那是开‘最冷的地方’的,一直不让我碰,我看到那钥匙上刻着跟我玉佩上一样的‘之’字呢!”

    “最冷的地方?”阮清辞呼吸一滞,强装镇定地追问,“小公子知道那是哪儿吗?”

    萧之为摇摇头,把拼好的鲁班锁递过来:“

    不知道呀,我问过,爹不告诉我,以前每晚他都会拿着那钥匙出去,回来的时候身上冷冰冰的,还有股寒气,跟冬天摸冰块似的。”

    阮清辞捏着鲁班锁的手微微发紧,心里已有了答案。

    那“最冷的地方”,定然是冰室。

    她摸了摸萧之为的头:“大人许是有要紧事,小公子不需要探究,好好长大就可以了。”

    “我知道呀!”萧之为点点头,又低头摆弄手上的鲁班锁。”

    阮清辞勉强笑了笑,转身去热宵夜,脑子里却翻江倒海。

    萧淮瑾每晚带著刻有“之”字的钥匙去冰室,那钥匙必然是冰室的关键。

    可他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钥匙,和与她相关的鲁班锁放在一起?

    更闹心的是,系统修复后就成了哑巴,连好感度都不提示。现在她就跟摸黑走路似的,一点底都没有。

    折腾了一夜没睡安稳,第二天天刚亮,阮清辞借着洒扫的由头,又绕到西北角。

    这次她没敢靠太近,躲在假山后头偷偷瞧。

    从天亮到晌午,那两个黑衣侍卫跟钉在那儿似的一动不动。

    后来换班了,新过来的两人也照样警惕,交接时连话都没多说一句,一看就是专门训练过的。

    一整天下来,她借着各种名头探了三回,每回都被侍卫拦下。

    夜里,伺候萧之为睡下后,阮清辞揣着怦怦跳的心,又往西北角去了。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直接凑上去,而是爬到老槐树上,躲在浓密枝叶后头。

    等到夜越来越深,府里的灯大多灭了,才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回廊那头走来,是萧淮瑾。

    他一身玄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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