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人家,结果陆老爷一出事,我们全家都完了……”

    陆清漪心里一动——原来春桃也是书香门第的姑娘,难怪看着斯斯文文的。她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小出租屋,虽然挤,可外卖随点,空调想吹就开,哪受过这种罪?现在穿成罪臣之女,住柴房干粗活,这落差简直比蹦极还刺激。

    “我爹也是被人坑了。”陆清漪叹了口气,顺着她的话说,“咱们都是苦命人,往后互相照应着,总能活下去。”

    春桃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用力点头:“嗯!小姐,我以后就跟定你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绝不给你添麻烦!”

    看着她这副呆萌又忠心的样子,陆清漪心里暖了暖。在这吃人的四爷府,能有这么个贴心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她伸手擦掉春桃脸上的泪印:“别叫小姐了,咱们往后相依为命,叫我清漪就行。”

    “那可不行!”春桃赶紧摆手,声音都提高了些,又慌忙压低,“尊卑有别,要是被人听见,又要罚咱们了。我还是叫你小姐,没人的时候再叫清漪姐姐,行不行?”

    陆清漪拗不过她,只好应了。两人开始收拾“家当”——其实就只有身上的粗布裙,还有陆清漪藏在怀里的玉佩。春桃手脚麻利,把稻草扒平,找了块破布铺在上头当褥子,又要去扫蛛网,被陆清漪拉住了:“别忙了,天快黑了,保存力气,明天还得早起干活呢。”

    春桃听话地坐下,凑到陆清漪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小姐,我路上听官差闲聊,说这四爷府里的水深得很,咱们可得加倍小心。”

    陆清漪眼睛一亮——这正是她想知道的:“你听到啥了?仔细说说。”

    春桃左右瞅了瞅,确认柴房门关严实了,才小声说:“他们说府里现在最得宠的是侧福晋柳氏。她爹是步军统领托合齐,在京城势力大得很,听说还是太子爷的人。府里的下人都巴结她,谁要是惹了她,准没好下场。”

    托合齐!

    陆清漪指尖猛地一缩,攥着玉佩的手都紧了几分。她咋能忘了这个名字?野史里写得明明白白,托合齐是太子胤礽的铁杆,后来太子被废,他直接被康熙下令凌迟,家产抄没,家人全被连累。这位柳福晋是他女儿,现在看着风光,等太子倒台,就是跟着陪葬的命。

    “那柳福晋为人咋样?”陆清漪追问。

    “听说特别骄纵,”春桃皱着小眉头,“而且心眼小,府里丫鬟侍妾但凡长得周正点,都被她找过茬。咱们俩往后见着她,可得绕着走,千万别被她盯上。”

    陆清漪狠狠点头——这柳氏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躲得远远的。现在是康熙四十七年,太子马上就要第一次被废,这节骨眼上沾太子党,纯属嫌命长。

    “那四爷呢?”陆清漪往门口挪了挪,声音压得更低,“他是个啥样的人?”

    一提胤禛,春桃的声音都打颤:“都说四爷是冷面阎王,脸冷得像冰,话也少,府里人见着他都绕着走,连大气都不敢喘。不过……不过也说他做事顶认真,康熙爷还挺看重他的。”

    高冷寡言,做事较真——这和陆清漪印象里的雍正帝对上了。这样的人虽然不好接近,但只要不犯他的规矩,应该不会随便伤人。而且他是未来的皇帝,要是能让他注意到自己的价值,在这府里就能站稳脚跟。

    “府里还有别的主子吗?”

    “有几位侍妾和格格,都不受宠。”春桃想了想,“有位李格格性子软,从不争;还有位宋侍妾去年生了阿哥,可四爷也没多待见。府里的权基本都在柳福晋手里,下人们也都跟着她踩低捧高,咱们这种没靠山的,肯定要受气。”

    陆清漪心里有数了——夹起尾巴做人,少说话多干活,避开柳氏和太子党,这就是眼下的保命法则。

    正说着,柴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青布丫鬟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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