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由粗木和铁笼围成的圆形场地。
场地中央,两个几乎赤膊,满身新旧伤疤的奴隶正在以命相搏,拳拳到肉,鲜血飞溅。
四周是阶梯式的高台,坐满了衣着各异兴奋扭曲的看客,嘶吼着,叫骂着,挥舞着手中的押注凭条。
一场结束,胜者喘息着举起血肉模糊的拳头,败者被拖死狗一样拖下去。
紧接着,庄家开始吆喝下一场的赔率,和双方奴隶的信息。
原来,斗兽场斗的不仅仅是兽,还有人。
墨桑榆从原路返回。
她现在身上没钱进不去,没必要浪费时间。
等日后……
这里,或许能让她大捞一笔。
回到皇子府。
墨桑榆目光下意识往凤行御的书房看去一眼。
正要回房,书房的门被人打开。
顾锦之与袁昭从里面走出来。
看到墨桑榆,袁昭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憎恨与敌意。
“皇子妃。”
顾锦之却十分温和有礼的朝她点了下头,脸上看不出丝毫不友善的情绪,仿佛对她这个皇子妃从来都没有过意见。
这就是凤行御身边的军师?
情绪隐藏的很好。
果然,与那些蠢人是有区别的。
墨桑榆朝他微微一笑,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顾先生,你理她做什么?”
袁昭很不解:“这个妖女,把殿下和言擎害的这么惨,就算不能杀她,咱们也不要给她好脸色。”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要总是把最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让人一眼就看穿了你。”
顾锦之真是懒得理他。
“你赶紧走吧,巡逻去,别让北境的人有机会溜过来骚扰附近的村民。”
“哦。”
袁昭还想说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转身离开。
晚上,墨桑榆吃完饭,想起脑袋上这个包,她把床头床尾,床上床下仔细检查了个遍,都没找到能把脑袋磕出血的东西。
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她平常很警醒,别说磕破脑袋,谁若是靠近她床边,她都能感知得到。
怎么会睡的那么沉?
她问风眠,昨晚她有没有半夜起床,或者摔到地上。
风眠摇摇头,说自己没听见什么动静,但早晨起床的时候,还看见她好好的睡着,应该是没有的。
这就奇怪了。
好在,这一晚睡醒,第二天一切如常。
墨桑榆也就没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接下来几天,她除了在府里走动,便是研究那张边城地图,推演着几种可能的赚钱计划,同时等着罗铭的药材消息,也等着暗处那个监视者的回应。
只是,府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风眠去打听后才知道。
北狄骑兵又来了。
据说是因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向战无不胜的大幽七皇子受伤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个绝佳的好消息。
他们带着试探意味,骚扰边境村落,烧杀抢掠,无休止的挑衅凤行御的底线。
这种战争每年都会发生几次,为了不劳民伤财,凤行御每次都只是将他们打跑,便不再恋战。
但这一次,是真的惹怒了他。
当然,其中也有墨桑榆的功劳,在她这里遭受的憋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