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绰绰有余。这四个字,在黎川听来,却蕴含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和恐怖。诱惑在于,这似乎是打破悖论、获得现实世界主动权的钥匙;恐怖在于,要获得它,需要先“摧毁”自己气引的“灵”。那会带来什么后果?气引的其他功能会失效吗?穿越还能正常进行吗?那个“疯子”后来怎么样了?
他还没有问出口,观老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淡淡补充了一句:“那个疯子,后来消失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任何关于他下路的可靠记录。他的方法,也仅仅停留在‘理论可行’的层面,后来几乎没有人敢去尝试。摧毁‘灵’的过程本身,就凶险万分,成功率极低,且后果完全不可预测。”
黎川沉默着,消化着这海量的、颠覆性的信息。他的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胸口,隔着校服,能感受到银卡坚硬的轮廓。银卡有“灵”吗?如果自己走投无路,会不会也走上那条“疯子”的道路?
一个更直接、更残酷的问题,忽然从他脑海中蹦出,脱口而出:
“那……如果在穿越的过程中,死了呢?”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仿佛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死亡这个终极问题,已经褪去了大部分恐怖的色彩,变成了一个需要冷静评估的“风险参数”。
观老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责备的表情。相反,他缓缓地、极其清晰地点了点头,给出了那个意料之中、却又让人心底发寒的答案:
“那么,现实世界中你的身体,那种‘虚无’状态会立刻解除。你会‘回来’,以你在那个世界死亡时的状态和方式,‘同步’回来。”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物理定律:“那里怎么死的,现实里,就怎么死,毕竟,在外人看来,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收藏室里一片死寂。恒定微光无声流淌,照亮少年苍白的脸和老人沉静的眼。
过了一会儿,观老脸上那严肃的神情如同冰雪消融般渐渐化开,重新浮现出那种温和的、近乎慈祥的微笑。但这微笑此刻在黎川眼中,却蕴含着更深的、难以测度的意味。
“好了,”观老轻轻拍了拍膝上那本皮革古书,发出沉闷的声响,“我叫你来,不仅仅是为了给你介绍这些圈内的常识。”
他站起身,拿着那本古书,走到黎川面前。黎川也随之站起。
观老没有翻开书,而是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按在皮革封面的中央,一个不太起眼的、微微凹陷的圆形纹路上。
黎川看见,老人的指尖似乎有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芒一闪而过。
接着,那本厚重古书的封面,竟然从中间无声地裂开了一道缝隙。不是书页的缝隙,而是封面本身像两扇门一样,向左右缓缓滑开,露出了书封内部的……中空夹层。
夹层里,没有纸张,没有文字。
只静静地躺着一封信。
一封信封。
那信封的材质非常奇特,非纸非帛,更像是某种生物的皮革鞣制而成,呈现出一种深沉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红色。
信封表面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只有皮革天然的、细腻的纹理,在收藏室的微光下,流转着幽幽的光泽。信封的封口处,用一种黎川不认识的、暗银色的金属物质熔封着,形成一个简洁而古拙的抽象符号。
整封信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了古老、神秘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观老用两根手指,小心翼翼地从夹层里拈出了这封暗红色的信。他的动作很轻,很稳,仿佛捧着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块灼热的炭,或是一枚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
“你的银色卡片,”观老的目光落在黎川胸前,声音低沉而清晰,“根据我的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