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器,且是礼器中的不同种类——玉佩、玉琮、玉璧、玉璜、玉璋、玉圭、玉珩。凑齐了,就是一套完整的礼器。

    看门犬:全部没叫。品种各异,但都是凶犬。

    购买来源:七户都提到“从古董商处购得”,虽然没写名字,但指向同一处。

    林逸睁开眼,看向张半仙:“老先生,您怎么看?”

    张半仙停下踱步,走过来,拿起一本卷宗翻了翻:“规律太明显了。隔七天偷一次,专偷蟠龙纹玉器,狗不叫——这贼,不是普通的贼。”

    “雅盗?”林逸想起卷宗里官府的推测。

    “雅什么盗!”张半仙嗤笑,“偷东西就是偷东西,还分雅俗?不过……这贼确实讲究。不碰金银,只拿玉器,时间掐得准,现场不留痕——是个行家。”

    小木头在本子上刷刷记着,忽然抬头:“先生,那古董商……是不是有问题?”

    林逸点头:“七户都从他那儿买过东西,太巧了。要么是他故意卖这些玉器给这些人,要么……是贼通过他知道谁家有这些玉器。”

    “查查那古董商是谁。”张半仙说。

    林逸起身,走到一个书吏桌前,客气地问:“这位先生,请问卷宗里提到的古董商,可知道是哪家?”

    那书吏抬头,是个年轻人,脸上还带着稚气。他看了看林逸,又看了眼远处的师爷,压低声音:“你们是……来查案的?”

    “是。县令大人举荐的。”

    书吏犹豫了一下,从抽屉里翻出个小册子,快速翻了翻:“古董商……姓赵,叫赵德昌,在东街开铺子,叫‘聚宝斋’。七户失窃的人家,确实都从他那儿买过东西。衙门去问过,赵老板说,他就是个做买卖的,客人买了什么,他哪儿记得清。”

    “衙门信了?”

    书吏撇嘴:“不信能咋样?又没证据。再说了,赵老板……有点背景。”

    “什么背景?”

    书吏声音更低了:“他姐姐,是州府刘通判的小妾。”

    林逸心里明了。难怪衙门查不下去。

    他道了谢,回到桌前,把情况说了。张半仙摸着胡子:“通判的小舅子……这就麻烦了。”

    “麻烦也得查。”林逸说,“先去那七户人家看看,特别是看看狗。”

    三人出了衙门,按着地址,先去最近的布商王家。

    王家在城西,高墙大院,朱门铜环。敲了门,家仆开门,听说是衙门派来查案的,虽不太情愿,还是让进了。

    接待他们的是王家的管家,五十来岁,精瘦,眼神警惕。林逸说明来意,管家带着他们去了失窃的书房。

    书房挺大,靠墙一排多宝阁,上面摆着各种瓷器、玉器。失窃的那对玉佩原本放在中间一个锦盒里,现在锦盒还在,空了。

    林逸仔细看多宝阁。灰尘很薄,没有明显翻动痕迹。窗户的插销完好,没有撬痕。

    “那晚谁值班?”他问。

    “是我。”管家说,“我睡在外间,门闩着。夜里没听见动静。”

    “狗呢?”

    “黑虎拴在院子里。”管家带他们到院子。一条壮实的黑犬拴在树下,见生人来了,立刻站起来,龇牙低吼。

    林逸观察着狗。确实是獒犬,肩高能到他腰,眼神凶悍。他试着走近两步,狗吼得更凶了,往前扑,铁链子哗啦响。

    “平时也这样?”他问。

    “平时见生人就这样。”管家说,“那晚……确实没叫。我也觉得怪。”

    张半仙在旁边看着狗,忽然说:“这狗,左前腿有点瘸?”

    管家一愣,仔细看了看:“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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