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

    推辞不过,林逸只好道谢。走出酒楼时,天已经黑了。街上灯火通明,那些新开的“数据算命馆”还在营业,门口围满了人。

    “先生你看!”小木头指着不远处一家店铺。

    那家店招牌更绝:“林逸亲传弟子——用微表情分析帮您识破谎言,适用于夫妻查岗、商业谈判、官府审讯!”

    林逸扶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半仙哈哈笑:“行了行了,眼不见为净。回去睡觉。”

    回到客栈,掌柜的又迎上来,手里拿着个信封:“林先生,刚才有人送来这个,说是给您的。”

    信封普通,没写名字。

    林逸心里一紧。他接过信封,上楼回房,关好门,才拆开。

    里面是张纸条,和之前那张一样的纸,一样的字迹:

    “智士?笑话。知太多者,命不长。好自为之。”

    没有落款。

    林逸盯着纸条,手心发凉。这次不是警告,是嘲讽加威胁。

    “先生?”小木头担忧地看着他。

    林逸把纸条烧掉,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早点睡,明天还要收拾东西。”

    “咱们要走?”

    “嗯。”林逸点头,“州府不宜久留。”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钦差要来,山寨馆子遍地,还有不知名的威胁——州府已经不是安全之地。

    第二天一早,林逸去找刘通判辞行。

    “这么快就要走?”刘通判有些意外,“钦差还没到……”

    “学生家中还有事,不便久留。”林逸说,“况且,案子已经破了,学生在不在,影响不大。”

    刘通判沉吟片刻,点头:“也好。树大招风,你现在名气太大,留在州府确实惹眼。”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信封,“这是本官给你的举荐信。你持此信,可到任何州府的书院旁听,也可开设学堂。”

    林逸接过,郑重道谢。

    从衙门出来,又去了威远镖局。陈大勇正在院子里督促镖师练功,见他来,迎上来:“林先生要走?”

    “是。来跟陈镖头辞行。”

    陈大勇叹气:“可惜了。本想留你多住些时日。”他顿了顿,“马镖头那边……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有劳了。”

    回到客栈,张半仙和小木头已经收拾好东西。其实也没多少行李,主要是那一百两银子——分成了两份,一份五十两随身带着,另一份五十两存在钱庄,换了银票。

    “先生,”小木头问,“咱们回镇上吗?”

    林逸摇头:“不。去个新地方。”

    “去哪儿?”

    “还没想好。”林逸说,“边走边看。”

    他其实有模糊的想法。州府不宜留,镇上也不想回——那里太小,他的“数据算命”已经传开,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也许该去更大的地方,比如……省城?或者直接去京城?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京城有三爷,太危险。

    三人出了客栈,上了雇来的马车。车夫问:“几位去哪儿?”

    林逸想了想:“先出城,往南走。”

    马车动了。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咯噔咯噔的。

    小木头扒着车窗,看着街景倒退。那些“数据算命馆”的招牌在晨光中渐渐模糊。

    “先生,”他忽然说,“那些人……会把您的法子用坏吗?”

    林逸摸摸他的头:“方法没有好坏,看人怎么用。有人用来帮人,有人用来骗钱——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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