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实在’。”

    众人一愣。实在?这算什么解字?

    林逸继续:“米是粮食,是活命的根本。写这个字的人,心里想的应该是温饱,是生计。”他看向张半仙,“老先生今早吃的……是粥吧?”

    张半仙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猜的。”林逸笑笑,“而且我猜,您熬粥的米……没淘干净。”

    话音一落,全场安静。

    张半仙手里的茶碗晃了一下,茶水差点洒出来:“胡、胡说八道!”

    林逸不慌不忙,指了指他的嘴角:“老先生,您牙缝里,还卡着半片谷壳呢。”

    “噗——”

    不知道谁先笑出声,接着全场爆笑。

    张半仙手忙脚乱去摸嘴角,果然从胡子缝里抠出片小小的、黄白色的谷壳。他脸“唰”地红了,一直红到耳根。

    “这……这是……”他想辩解,但谷壳就在指尖,证据确凿。

    林逸趁热打铁:“米字从字形看,四点是米粒,中间一竖是米芯。您写的这个‘米’,四点分布均匀,说明米粒饱满——但谷壳没去干净,说明要么是陈米,要么是淘米时匆忙了。”

    他顿了顿,看着张半仙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给出最后一击:“而且您写这字时,中间一竖略微偏右。右手写字,竖画偏右,通常是手腕疲劳或者心思不宁。老先生,您今天早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这话问得意味深长。

    张半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早上确实烦——烦林逸这新来的抢生意,烦这个月卦金收得少,熬粥时心不在焉,米都没淘干净。

    这些小心思,被林逸三言两语全点破了。

    围观人群已经笑疯了。

    “张半仙牙缝有谷壳!”

    “哈哈哈哈亏他还穿得人五人六的!”

    “林书生神了!连人家早上吃啥、淘没淘米都能看出来!”

    张半仙站起来,脸涨成猪肝色,手指着林逸,哆嗦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你这是歪门邪道!测字哪有看人牙缝的!”

    林逸一脸无辜:“老先生,测字测字,测的不就是写字的人吗?字如其人,人如其字。您心里想着米,手里写着米,牙缝里还留着米——这不算解字,算什么?”

    歪理,但歪得让人没法反驳。

    茶馆掌柜憋着笑打圆场:“那个……张老先生,这一场……大家觉得林书生解得如何?”

    “解得准!”有人喊。

    “太准了!谷壳都看出来了!”

    “第一场林书生赢!”

    张半仙狠狠一甩袖子,坐回椅子上,胸口起伏。他盯着林逸,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羞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林逸拱拱手:“承让。该我写字了。”

    他拿起炭条,在另一张黄纸上写了个字。

    字更简单:一。

    就一横。

    张半仙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一”字,眉头紧锁。这字简单到极致,反而最难解。他沉吟半晌,开口:“‘一’者,数之始,物之极。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你写此字,是想说,你想做这镇上算命行当的‘第一人’?”

    很传统的解卦,引经据典,听着挺唬人。

    林逸却摇摇头:“没那么复杂。”

    “那是什么意思?”

    林逸指了指桌上:“这张纸,是您带来的。纸边有裁切的毛边,说明是您自己裁的。纸面泛黄,是陈纸。您一个算命先生,用陈纸给人写卦辞……”

    他顿了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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