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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牛。”林逸开口,“你说钱袋是今早丢的?”

    “是、是啊!”

    “在哪儿丢的?”

    “就、就在西街菜市!”

    “当时菜市人多吗?”

    “多!挤得很!”

    林逸点点头,突然换了个问题:“你今早吃的什么?”

    李大牛一愣,下意识答:“粥……粥和咸菜。”

    “咸菜是萝卜还是芥菜?”

    “萝、萝卜……”

    “粥稠还是稀?”

    “稠……不是,稀!稀粥!”

    李大牛额头开始冒汗。他没想到林逸会问这些无关的问题。

    林逸继续:“你娘病多久了?”

    “三、三年……”

    “平时谁照顾?”

    “我、我媳妇……”

    “你媳妇今天陪你一起来镇上了吗?”

    “没、没……”

    林逸突然提高声音:“那你裤腿上沾的胭脂粉,是哪儿来的?”

    全场一静。

    李大牛低头看自己裤腿——褐色裤子上,靠近膝盖的位置,确实沾着几点淡淡的、桃红色的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他慌了,“可能是……可能是街上人挤人蹭的……”

    “胭脂粉蹭在膝盖正面?”林逸笑了,“哪位大姑娘小媳妇的胭脂,会蹭到你这个位置?”

    围观人群里有人笑出声。

    李大牛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林逸步步紧逼:“你说你今早来卖菜,但我看你鞋底干净,只有街上的浮土,没有菜市场的泥泞。你说钱袋被偷时菜市人多,但你现在站在这儿,身上没有半点菜叶味、鱼腥味——连汗味都淡得很。李大牛,你今早真的去菜市了?”

    “我、我当然去了!”李大牛声音开始抖。

    “好。”林逸点头,“那你告诉我,你说‘钱袋子让人摸走了’的时候,为什么要笑?”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李大牛整个人僵住:“我、我没笑!”

    “你笑了。”林逸语气平静,“虽然只笑了0.3秒,嘴角上翘的幅度不超过两毫米,但确实笑了。人在说真正痛苦的事时,不会笑——除非这件事本身是假的。”

    他往前一步,盯着李大牛的眼睛:“你根本就没丢钱袋,对不对?”

    “我……我……”李大牛后退一步,撞到桌子。

    张半仙猛地站起:“林逸!你莫要血口喷人!”

    林逸不理他,继续对李大牛说:“你走路左腿跛,但刚才后退时,左腿本能发力,毫无滞涩——你是装的。你手上老茧是真的,但指甲缝太干净,不像刚干过农活。最重要的是……”

    他指了指李大牛的衣领:“你里面那件中衣的领口,绣着暗纹,布料是细棉。一个需要卖菜给娘抓药的孝子,会穿这么讲究的中衣?”

    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李大牛衣领。果然,褐色短褂的领口翻开一角,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领口确实有精致的暗纹绣花。

    这绝不是普通农户会穿的东西。

    李大牛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林逸转身,看向张半仙:“张老先生,这位‘李大牛’,是您请来的吧?”

    张半仙脸色铁青:“胡、胡说!”

    “是不是胡说,问他就知道了。”林逸蹲下身,看着浑身发抖的李大牛,“说吧,张半仙给你多少钱,让你来演这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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