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涉嫌违法、违背公序良俗,我也必须配合?这条款本身就有问题,真出了事,法院不会支持你拿这条来约束我。”

    陈俞脸色彻底沉下来。

    宋衣酒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陈俞的眼睛:

    “陈哥,还要我继续一条一条给你列出来吗?”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陈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

    他没想到宋衣酒能说出这么专业的法律条文,更没想到她能一眼看穿合同里埋的坑。

    他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宋衣酒,你什么时候懂这些了?”

    “我一直懂。”宋衣酒说,“只是以前觉得,跟你计较这些没意思。但现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被司二少甩了,破罐子破摔?”

    宋衣酒笑了。

    那笑容很淡,却莫名让陈俞心里发毛。

    他放下钢笔,坐直身体,眼神阴沉:“宋衣酒,你今天来到底什么意思,想赖账?”

    “不是赖账。”宋衣酒靠回椅背,右脸颊的酒窝浮现,可眼神却冷的,“我只是想提醒陈哥,做任何事都要讲规矩。你想靠这份合同敲我一千万,可以。但前提是,这合同得站得住脚。”

    她站起来,拎起手包:“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要么,我们和平解约,违约金按合理数额重新协商;要么,我找律师团队陪你慢慢玩。”

    说完,她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陈俞咬牙切齿的声音:

    “宋衣酒,你以为你找得到律师?

    你现在被司家二公子甩了,就是得罪了整个燕京,你以为谁会接你的案子?

    你的新靠山吗?

    可你的新靠山再厉害,能有燕京太子爷厉害?”

    宋衣酒脚步顿住。

    燕京太子爷?

    司景熠不过是司家老二,一个还没有掌权的纨绔,算什么燕京太子爷。

    况且她现在是他大哥的合法妻子,是他大嫂。俗话说的好,长嫂如母,真要在古代他还要给她磕头呢。

    再说,她这人最不怕的就是什么太子爷。

    好巧不巧,她上一个碰到的太子爷,就是被她亲手送进监狱的当事人——

    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宋衣酒没回头,声音轻飘飘的:“那就试试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