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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冷冻主舱,也是她计划中的偷渡出口。

    电梯下降,灯光柔和,镜面墙壁映出两人狼狈剪影。

    姐姐忽然伸手,指尖划过林晚耳后,那里有一块被冷冻舱寒气冻伤的紫斑。

    “疼吗?”

    林晚笑,笑得比哭难看。

    “疼才记得住。”

    姐姐也笑,唇色苍白,像雪上撒盐。

    “我们……回家?”

    “不,先去把π后面的数字写完。”

    林晚说完,自己都愣住。

    那一刻,她意识到,从逃出直播间开始,她就已经不是主播,也不是通缉犯,

    而是一个必须亲手按下播放键的——

    空格。

    电梯“叮”一声。

    门开,零下四十度的冷气扑进来,像上帝打了个哈欠。

    林晚把姐姐的手臂挂到自己肩上,一步一步,走入黑暗。

    背后,电梯门合拢,镜面里映出两行脚印,

    一行是湿的,一行是干的,

    像两条平行线,终于在某一点交汇,

    然后一起,

    走向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