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砚,神色嚣张,那表情仿佛在说。
你不是很厉害吗,还不是一样要被离婚。
就在谢冥砚要忍不住起身的时候,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勾住了他。
谢冥砚动作一滞。
目光下移,落在了那只勾住自己一根手指的指节上,神色微怔。
手指修长白皙,带着指腹的温热,从皮肤上传递了过来,顷刻间驱散了谢冥砚眼底的那些戾气。
男人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动了动唇瓣:“晚晚。”
虞晚没有看他,而后轻轻掀起眼皮,对着谢时远不紧不慢的开口。
“之前是想离,但现在我又反悔了,不想离了,有什么问题。”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调剂生活的情趣,和你有什么关系。”
虞晚说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开口的时候,旁边谢冥砚脸上的笑意。
尤其是在虞晚说不想离婚的时候,那双原本还带有丝暗色的眸底瞬间迸发出一抹亮光。
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旁边的虞晚身上,眼里再容不下其他。
“再者说……”虞晚话锋一转,眸色变冷:“虞氏出事难道不是你的手笔吗。”
谢时远表情凝固。
虞晚嘲讽的看着他:“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吧。”
“我以为早在赵忍冬出事后,你应该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知道你是对自己太自信,还是觉得别人太蠢,觉得我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猫腻?”
“不好意思,说错了,你不是自信,是蠢。”
还是那种自以为是的蠢。
谢时远身形晃了晃,他早该知道的。
是近期谢氏的虚假繁荣,是虞氏营造出来的弱势,是前方莫大的利益,让急功近利的他被蒙蔽了眼睛,忽略了这些事情。
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虞晚冷笑一声,不忘贴心的解释。
“至于你说的股份问题,”说着,虞晚停顿了一下。
这一秒的停顿,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欲落不落,折磨着人的心理,一步步击溃着本就薄弱到不堪一击的心理防线。
终于,虞晚大发慈悲,将这把刀落下。
“你估计是脑子不好,健忘,我这个人就是好心,所以提醒你一下。”
“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前不久转让了一部分股份。”
谢时远瞬间脸色大变。
见状,虞晚勾了勾唇:“没错,买家就是我们。”
“哦,还有那位谢军的,他抛了手里的股份,不巧,也被我们收了。”
虞晚每说一句,谢时远的脸色就越差一分,到最后心理防线彻底崩盘。
整个人瘫坐在在椅子上。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在这一刻,他败了,败的彻彻底底。
明明在不久前,他还很风光。
怎么会沦落今天这个地步。
他辛辛苦苦得来的谢氏,心心念念想要搞垮的虞氏,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虞晚,全部都没有了。
全部。
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到头来什么都没留下。
看着谢时远失魂落魄的样子,虞晚没有一丝的同情,只觉得好笑。
开口,语气无比平淡的下了最后通牒:“谢时远,你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