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费?南州?昨天游乐场的“意外”……果然不是意外!而且,萧烬知道?他甚至知道有人想害屿儿?

    巨大的震惊和混乱让她一时失语,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又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冰冷俊颜。

    就在这时——

    “坏蛋!不许欺负我妈妈!”

    一声带着哭腔却异常响亮的童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紧绷到极致的气氛。

    只见苏屿不知何时挣脱了吴秀芹的怀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举着一个塑料玩具小汽车,迈着小短腿,勇敢地(或者说,鲁莽地)冲了过来,挡在了苏晚身前,仰着小脸,怒视着萧烬,虽然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挺起小胸膛。

    “你走开!不许吓我妈妈!宝宝打你!”他挥舞着毫无杀伤力的玩具车,试图驱赶这个让他妈妈害怕的“坏叔叔”。

    这突如其来的插曲,让萧烬和苏晚同时怔住。

    萧烬低头,看着这个只及他膝盖高、却努力张开双臂护住母亲的小小身影。那张稚嫩的脸上,眉毛皱起,嘴巴抿紧,乌黑的眼睛里明明盛满了害怕,却倔强地不肯退缩。这神态,这护短的劲儿……像极了记忆里某个模糊的影子,也奇异地触动了他心底某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角落。

    这是他儿子。他的血脉,在以一种最本能、最纯粹的方式,保护他在意的人。即使面对的是他这样令人恐惧的存在。

    冰冷的怒意和尖锐的质问,在这一刻,被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情绪冲击。萧烬身上的戾气,微不可察地收敛了一瞬。

    苏晚却吓得魂飞魄散,她怕萧烬迁怒孩子,立刻弯腰死死抱住苏屿,将他藏在自己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屿儿别说话!不关你的事!萧烬!有什么你冲我来!别碰孩子!求你了!”

    她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萧烬,那眼神里的绝望和哀求,几乎要溢出来。

    萧烬看着紧紧相拥、瑟瑟发抖的母子俩,看着苏晚脸上清晰的泪痕和孩子埋在她怀里微微颤抖的小身子,胸腔里那股翻腾的暴戾,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泄不出来,却又无法平息。

    他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们,周身冰冷的气势并未减弱,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风暴似乎暂时停歇,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莫测的幽暗。

    “冲你来?”他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更加令人心悸,“苏晚,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他不再看她们,目光扫过这间狭小却温馨的客厅,扫过墙上那些充满童趣的插画,扫过地上散落的玩具和画纸。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是他儿子长大的地方,却唯独,没有他这个父亲存在的任何痕迹。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刺痛感,细细密密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从今天起,”萧烬收回目光,重新落在苏晚苍白惊惶的脸上,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和孩子,搬去我安排的地方。”

    “不!”苏晚几乎是立刻尖叫着拒绝,“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就住在这里!”

    “由不得你。”萧烬的声音没有半分商量余地,“这里的安全漏洞太大,昨天的事情,我不想看到第二次。我的儿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苏晚激动地反驳,“他是我的孩子!你没有权利……”

    “权利?”萧烬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法律赋予我的亲子权利,需要我让律师来跟你详细解释吗?或者,你想试试,以我现在的能量,要走孩子的抚养权,需要多久?”

    他的话,冰冷而现实,像一盆冰水,彻底浇灭了苏晚反抗的气焰。她浑身发冷,是啊,她拿什么跟他争?钱?势?还是那薄如纸的“独自抚养事实”?在绝对的权力面前,她脆弱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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