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天梯,必须绷紧全身的力气向上爬,稍一松手就会跌回原点。
那里没有荣光与梦想,没有真金白银打造的残酷赛车围场,也没有她。
他的生存法则仿佛流淌在血液之中:严苛的努力和无尽的恒心,只要心脏还在跳动,希望就没有熄灭,他的执念就还没有落空。
也许冥冥之中真有神明眷顾。
十七岁时,带着她给的三十万登上去欧洲的航班,因为年龄和出身只能开冷门到没有观众的北欧巡回赛,他熬了下来,等到了去F1小车队做试车手的机会。
到了今天,甚至等来了她的喜欢。
凌野天生肤色偏白,并不是露出来的浅麦色,那颗钻石被白金细链子吊着,垂落在紧实的胸肌,随着他呼吸的节奏波光粼粼。
并不显得阴柔,反而有种反差极大的蛊惑感,和他刚刚那句过激的发言一起,冲击得要命。
温晚凝不自觉地想起这颗钻垂落在她背后时,一荡一荡的凉意,心口一阵酸热。
她指尖勾住那条项链,狗绳一样往下拽。
凌野接近一米九的结实体格,本来以为要费一番力气。
结果只是稍微一动,他就整个人倾轧了下来,在靠近她唇瓣最近的地方堪堪停住,单手扶住床头。
他又是那种半敛着眼的晦暗神态。
温晚凝腰间发软,却仍要逗他,“不反抗一下吗,一拽就倒?”
“链子太细了,会勒疼你。”
凌野睫毛微微耷拉着,视线落在她的颈边,有种风雨欲来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