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想啊,王爷。”她探手,勾住谢清辞的十三环蹀躞金腰带,容颜因病弱,衬得皮肤愈发白皙。
谢清辞宠溺的目光落在她清丽的脸上,粗粝的手指刮过她眼下柔软的皮肤。
原本眯起来的眼陡然一怔,睁开后直直锁定她。
视线由温和变至凌厉,吓了姬梨一跳,她紧张地看向谢清辞,眼睫轻颤,“怎么了?”
“你右眼眼下不是有一颗小痣的吗?”
“啊……那是昨日化的妆。”这一刻,姬梨身体内的血液像是凝固在了血管里。
她怎么忘了?
珍珠与她长得的确有九成像,唯一不像的地方,就是右眼眼下这颗小痣。
“妆?”谢清辞仍旧可以想起,那颗小小的痣,在她喘息时,跳动着,给他清晰的触感,以及内心由此牵动的深刻欲念。
那强烈的生命力,不像是单纯的装饰。
姬梨顺势握住他的手指拉下,“对啊,王爷若喜欢,我每日都画好不好?”
谢清辞轻轻颔首。
虽是一样的眉眼,可为什么,谢清辞却有一种感觉,白日的姬梨,和夜里一点都不一样呢?
来时路上激动如毛头小子,满心回温昨夜床榻枕上之欢。
此刻却是兴致缺缺,将手从姬梨手中抽回。
而姬梨,愣愣看了从她掌心逃开的谢清辞的手一眼,又仰头看着他,眼底光芒盈然。
她装可怜时,破碎感十足,叫人瞧着心软。
谢清辞大婚前遇到的姬梨,温柔可爱,体弱聪慧,如天上降临的仙子。
虽然没有什么爱慕爱情,但也适合做他的王妃。
只是她这个样子,或许可以讨府里爹娘的欢心,却不能讨谢清辞的。
尤其是经历过昨夜……
看着她的眼泪,谢清辞愈发心烦意乱,缓和了声线,笑道:“怎么哭了?”
“王爷,您可是不信我?”
“没有,原来我瞧你眼下也是无痣的,想来是我的错,居然记错了。”
姬梨扑进谢清辞怀里,柔弱无骨的身躯,轻得像是片片羽毛组成的。
昨夜与她欢好时,情不自禁的相拥,有那么一点微妙的不同。
“怎么能怪王爷?”都怪那个哑奴!一个低贱的奴婢,居然能勾得谢清辞惦记她,果真是好本事!
她顺从的撒娇,与昨晚敢在床塌上咬他唇角的小野猫,截然不同。
难道,姬梨的性子,白天和夜里不一样吗?
“王爷,您嘴唇怎的破了?”
听到姬梨的声音,谢清辞身躯骤然一僵,湛黑如幽潭的眸子锁定她。
这强大的压迫感,仿佛三冬腊月寒雪骤降,又像是北风狂卷。
姬梨感觉皮肤如被刀片切割,切肤之痛,令她蹙了蹙眉,不解地看向谢清辞。
意识到自己的神情骇人,谢清辞收起犀利的注视,柔和了眉眼,弯唇笑道。
“自己做的事,这么快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