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薇坐在后面,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刚才那一局,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唐川手里明明有一对五条,只要打那张六筒就能听牌,而且自摸的概率极大。

    但他为了给爷爷点炮,硬生生把那一对五条给拆了,把唯一的生张六筒喂到了爷爷嘴边。

    这哪里是牌技臭?

    这分明是心里跟明镜似的,把全桌人的牌都算死了!

    她看着前面这个男人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异样。

    这人把每一张牌都算计得刚刚好,既让爷爷赢了钱,又让他赢了面子,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看着像是个傻乎乎的冤大头,实则把控全场。

    这哪里是个小佣人?

    这简直就是个人精!

    钟兴国看唐川是越看越顺眼,哪里肯放人走。

    大手一挥,直接把唐川按在了饭桌主位旁。

    “走什么走?到了我的地盘,还能让你饿着肚子回去?”

    红烧狮子头、油焖大虾、粉蒸排骨,热气腾腾的硬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钟兴国更是翻箱倒柜,弄出一堆瓶瓶罐罐。

    矛台液、鲜榨橙汁、核桃精粹,甚至还有两瓶年轻人爱喝的网红气泡水。

    “小唐,别客气!想喝什么自己拿!这是前两天送来的好酒,平时我都舍不得喝,今天咱们爷几个走一个!”

    看着眼前这一座饮品山,唐川嘴角抽了抽。

    这架势,跟过年回老家被爷爷奶奶填鸭式投喂简直一模一样,生怕孩子在外头吃不饱受了委屈。

    他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开了瓶白的,给几位长辈满上。

    “钟叔,各位长辈,这酒我陪着喝,但我酒量浅,要是喝高了出洋相,您几位可得多担待。”

    钟兴国一听更高兴了。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股子痛快劲儿!”

    “不像有些年轻人,那是属算盘的,拨一下动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除了钟兴国和张象,桌上还有一位穿着考究唐装的老者,正是刚才在一旁观战的汪卫成。

    别看他现在笑呵呵的一团和气,当年也是海城商界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如今退居二线,常来找老战友钟兴国叙旧。

    几杯酒下肚,老几位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汪卫成夹了一筷子花生米。

    “想当年咱们刚来海城那会儿,那是真难啊。”

    “我也算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拿着借来的那点本钱就敢去搞物流。”

    “结果呢?被人骗得底裤都差点没剩下,合同被卡,货被扣。”

    “那帮孙子,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唐川手里剥着虾,耳朵却竖得直直的。

    他对汪卫成当年的事迹倒是有所耳闻。

    毕竟是金融系的硕士,海城几个商业大佬的发家史那是必修课。

    他咽下嘴里的虾肉,适时地接了一句。

    “汪叔,我记得我看过当年的新闻报道。”

    “说是您的公司资金链断裂,欠了银行几个亿,差点就破产清算。”

    “当时媒体炒得沸沸扬扬的,都说汪氏集团要倒,是真的这么惊险?”

    汪卫成听罢,冷哼一声。

    “屁的资金链断裂!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那些新闻媒体,一个个听风就是雨,为了博眼球故意夸大其词,巴不得我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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