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朋友。

    看来把唐川留下来这步棋,是走对了。

    这哪是招了个佣人,简直是请了个定海神针,两万块的月薪,值!

    云顶别墅区。

    钟兴国那是真没把这几位当外人。

    直接从酒柜最深处摸出一瓶连商标都泛黄的陈酿,小心翼翼地给众人斟满。

    酒液粘稠如油,线一样挂在杯壁上,满室生香。

    陈弘阔端起酒杯,原本眯着的眼缝睁开。

    他目光如炬,在钟兴国和正埋头夹菜的汪卫成脸上来回扫视。

    突然,老爷子一拍大腿。

    “我想起来了!”

    这一嗓子,把正在品酒的钟兴国吓得手一抖。

    陈弘阔指着钟兴国,又指了指汪卫成,笑得一脸褶子都开了花。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三十年前,在城南那个老茶馆地下的牌局里!”

    “你们两个老小子,一个是只进不出的铁公鸡,一个是专胡截胡的烂屁股!”

    钟兴国和汪卫成一愣。

    那时候大家都年轻,生意场上厮杀累了。

    就爱钻进那烟雾缭绕的地方搓几把。

    没想到当年的牌友,如今都成了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

    “好哇!原来那个把把清一色,赢了钱还要顺走两包烟的鬼手陈就是你!”

    钟兴国恍然大悟,指着陈弘阔笑骂起来。

    “我就说今天这鱼怎么都被你钓走了,合着你这手气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邪门得很!”

    众人哄堂大笑。

    几杯酒下肚,钟兴国红光满面,突然转过身,一把揽住坐在末席的唐川。

    “老陈,我得跟你说个正事,你家这小唐,那是真的人才!”

    钟兴国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短视频软件。

    “看见没?五十万粉丝!就这几天涨的!”

    屏幕上,是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正在雕刻一块朽木。

    镜头运镜流畅,配乐古朴大气,正是唐川那天帮他拍的素材。

    “我不就是瞎刻着玩吗?小唐这一剪辑,好家伙,评论区都在喊我大师,还有人出高价要买我的废料呢!”

    陈弘阔心里那股子争强好胜的劲儿又上来了。

    他也想搞个这种视频,让老家的那些老伙计们羡慕羡慕。

    “小唐,你看我能不能也整一个?”

    唐川擦了擦手,笑眯眯地问道。

    “老爷子,钟老这是靠手艺吃饭。您要是想拍,得有绝活。”

    “您会木雕?还是会画画?”

    陈弘阔脸上的兴奋僵住了。

    木雕?

    他只会劈柴。

    画画?

    他画的乌龟孙子都嫌弃。

    “那算了,这些细致活儿那是娘们干的,不适合我这种大老粗。”

    老爷子讪讪地摆手,端起酒杯掩饰尴尬,刚要往嘴里送,就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

    “老爷子,这杯算是润喉,再喝可就是伤身了。”

    “夫人临出门前可是下了死命令,您要是喝多了,回去我这饭碗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