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状,我......我钱家愿意赔罪!”
姜月初看也未看他,只是对着陈通二人,歪了歪头。
陈通与刘珂会意,同时松手。
钱少游如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疯了似的用手指抠着自己的嗓子眼,发出阵阵干呕。
满堂宾客,大气都不敢喘。
姜月初缓缓起身,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里再无半分笑意,“说吧,酒里有什么?”
钱少游浑身剧颤,只是拼命地摇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不说?”
姜月初轻笑一声,也不催促。
她忽然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不戒和尚,轻轻点了点头。
不戒和尚心领神会,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大堂。
这番举动,让众人愈发摸不着头脑。
姜月初的目光,重新落回钱少游身上,“你若不说......”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上的酒壶,声音轻柔,“那我就让你爹喝,问问是何滋味,如何?”
钱鸿的脸,瞬间绿了。
草!
关我毛事啊!
这坑爹的玩意儿!
钱少游浑身发抖。
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在他的设想里,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喝,那他自然抱得美人归。
要么不喝,大不了当无事发生。
可现在.......
他惊恐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主座。
却见那老僧忘尘,不知何时,也正冷冷地看着他。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就在钱少游心神崩溃之际。
楼下,忽然传来福运楼掌柜的一声惊呼。
“大人,大人,你们这是何故?”
紧接着。
哗啦——
整齐的脚步,铁链拖行的摩擦声,自楼梯口,由远及近。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
乌泱泱一片玄黑赤纹的身影,手持腰刀,腰挎铁链,如潮水般涌入这富丽堂皇的大堂。
不过眨眼之间,便将整个二楼,围了个水泄不通。
为首的,正是先前离去的不戒和尚。
他此刻早已没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一张胖脸,满是肃杀。
手中提着一柄与他体型极不相称的戒刀,对着满堂噤若寒蝉的宾客,咧嘴一笑。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没吓着吧?”
满堂宾客,脸色煞白,哪还敢说半个字。
姜月初缓缓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清冷的声音,在大堂内缓缓响起。
“凉州府豪绅钱少游,意图谋害朝廷六品命官。”
“在座诸位,皆是赴宴之人,与此事,或有关联。”
“我以镇魔司天字营郎将之名,怀疑尔等结党营私,图谋不轨,现将尔等,全部带回司里,协助调查!”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
先前那满脑肥肠的盐商,第一个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怒。
“姜大人!你这是何意?他钱少游吃了熊心豹子胆,与我等何干?你不能血口喷人!”
“是啊!我等皆是良善百姓,岂能与这等狂徒为伍?”
“大师还在此地,难不成,你连大师也要一并带走审问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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