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肘子,肥而不腻,入口即化,贫僧馋了许久,也就是在梦里啃过两回。”

    姜月初看着这俩货那副没出息的样,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便是镇魔司的底层。

    平日里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也就换几两碎银子。

    去那种销金窟确实奢侈了些。

    她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微微一顿。

    “若是刘珂那小子回来了,记得和他说一声。”

    “若是他不方便,或是家里有什么事走不开,就算了,不必强求。”

    ...

    与此同时。

    凉州城内,某处酒楼。

    刘珂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年轻公子。

    “你怎么来了?”

    刘瑾端着茶杯,细细地品着。

    闻言,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你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我来看看你,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呵。”

    刘珂冷笑一声,“收起你那套吧,又是父亲派你来的?觉得我在这丢了落雁山庄的脸,想劝我回去?”

    刘瑾摇了摇头。

    “若是先前,为兄确实是存了这般心思。”

    他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只是现在,我改主意了。”

    “嗯?”刘珂眉头一挑。

    只听刘瑾一脸正色,语气诚恳道:“凉州虽苦,却是磨砺心志的好地方!你我生于山庄,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更不懂何为家国大义!”

    “你能有此决心,跳出那方寸之地,来这镇魔司为国效力,为兄心中,甚是欣慰!”

    “......”

    刘珂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

    他是私生子,自幼在山庄受尽白眼。

    其余兄弟姐妹,无不是想方设法,让他死在外面才好。

    唯有眼前这位名义上的长兄,待他还算过得去。

    但也仅仅是过得去。

    平日里见面,能点头示意,便已是极限。

    何曾有过这般推心置腹?

    刘瑾像是没看到他那古怪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为兄决定了!就在这凉州多住些时日,也好照拂你一二,你若是在这镇魔司受了什么委屈,或是有什么难处,尽管与为兄开口!”

    说着,他还从怀里摸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往桌上一拍。

    “这些,你先拿着花。”

    刘珂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是不是被妖魔夺舍了?”

    “嗯咳......”

    刘瑾咳了两声,脸皮子到底是没绷住,合拢折扇,有些不自在地轻敲着掌心,似乎也觉得自己方才那番戏码演得有些过了火。

    “咳......为兄也是一番好意,你这般揣测,实在是令人寒心。”

    刘珂没说话,只是把那叠银票往回推了推。

    意思很明显。

    有屁快放。

    刘瑾见状,也不再掩饰,身子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问道:“不说这个,我且问你,你在这凉州待了这么久,又是镇魔司的人,消息应当灵通......”

    他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惊鸿一瞥的倩影,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你可曾在城中,见过一位......一位极其特别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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