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子坐了龙椅。

    亲儿子却成了王爷。

    “当年的事儿......咳咳,总之,陛下上位之后,这位景王爷为了避嫌,或者是为了保命,在朝中不领职司,手里也没甚实权,更不沾染兵权。”

    “但在这长安城,乃至整个关内道,谁不知道景王素有贤名?”

    “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喜好结交文人雅士,在这权贵云集的长安城,也算是一等一的大人物。”

    姜月初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个有钱有闲,还特别会做人的富贵王爷。

    “所以呢?”

    “这么一位贤名远播的大人物,怎么就让你愁成这样?”

    “难不成......他看上你了?”

    “......”

    魏清先是一愣。

    随即那张白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在姜月初腰间软肉上轻轻掐了一把。

    “你倒是这般想让我嫁人......是不是嫌我烦了?巴不得把我泼出去,好自个儿独自清净。”

    “咳咳......”

    姜月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发难弄得有些猝不及防。

    “瞧你这话说的,若是真嫁了人,我也少了个蹭饭的好去处,我何苦来哉?”

    二人一番笑闹,闺房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倒是散去了不少。

    魏清重新趴回桌上,叹了口气,这才说起了正事。

    “其实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位景王爷,平日里最喜好风雅,前些日子广发请帖,要在府上办个什么流觞宴。”

    “说是宴请京中权贵,其实就是变着法儿地笼络人心。”

    说到这,魏清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

    “你也知道,如今朝堂上局势微妙,陛下虽然不说什么,但对这位景王,心里头怎可能不防着。”

    “我爹那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这种浑水,他躲都来不及,哪肯亲自去趟?”

    “可毕竟是亲王的面子,若是不去,又显得太过倨傲。”

    “于是乎......”

    魏清指了指自个儿的鼻子,一脸苦相。

    “这倒霉差事,不就落到我头上了?”

    “让我代父赴宴,既全了礼数,又不算表态。”

    魏清不等她说话,继续又道:“若是光吃酒也就罢了,哪怕是拼酒量,我也未必怕了那帮纨绔子弟。”

    “可这景王,平日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喜欢搞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到时候宴席之上,免不了弄些诗词歌会。”

    “吟诗作赋这种事,我虽然不算精通,但也能诌上两句应付过去。”

    “可这弹琴......”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颓了下去。

    “......”

    难怪当初在陇右,这丫头便忽然开始练琴。

    原来根结在这儿。

    姜月初乐了,“怪不得当初在陇右就开始练了,原来那时候就知道有这一遭?”

    魏清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

    “这次宴会,听说不仅是各家公子,连各家才女们也都卯足了劲儿,想要在景王面前露脸。”

    “我爹好歹曾经也是三品大理寺卿,在京中素有名望...”

    魏清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带着几分绝望。

    姜月初听明白了。

    “我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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