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书房内。

    姜月初端坐在客座之上,神色平静。

    随着房门被推开,魏文达迈步而入。

    他并未直接走向主位,而是先反手关上了房门,直到那厚重的门扇彻底合拢,隔绝了外头的风声。

    他才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那个端坐的少女。

    四目相对。

    姜月初站起身,双手抱拳,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

    “晚辈姜月初,见过魏公。”

    这一声魏公,代表着并没有仗着银袍巡察的身份盛气凌人。

    魏文达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走到书桌后坐下,并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指了指椅子。

    “坐。”

    姜月初依言落座。

    “喝茶吗?”

    “不渴。”

    魏文达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眉心。

    “既然叫我一声魏公,那有些场面话,我也就省了。”

    “你此次这般急着要见老夫,想必,是为了你父亲姜洵的案子而来,是吧?”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笃定。

    姜月初并未遮掩,轻轻点了点头。

    “正是。”

    “家父身陷囹圄已久,身为子女,心中难安。”

    “还望魏公解惑。”

    “哎......”

    闻言,魏文达长叹一口气。

    “丫头。”

    “你如今也是官身,更是镇魔司的银袍巡察,这大唐的律法,你应该清楚。”

    “按大唐律例,凡涉及朝廷重案,为防串供、徇私,犯人家属,严禁私下接触主审官员。”

    “此乃避嫌。”

    “若是被御史台那帮吃饱了撑着的言官知晓,参上一本......”

    “老夫丢了这顶乌纱帽事小。”

    “哪怕你天赋再出众,刚穿上身的银袍,怕是也要受牵连。”

    姜月初默然。

    这些道理,她自然懂。

    但有些事,明知不可为,却不得不为。

    就在她准备开口之际。

    魏文达的话锋,却是忽然一转。

    “但......”

    “实不相瞒。”

    老人的目光越过姜月初,似乎穿透了这书房的墙壁,看向了那遥远的过去。

    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缅。

    “数十年前,老夫与你父亲姜洵,曾同窗十载,抵足而眠,也曾一同在曲江池畔饮酒赋诗,指点江山。”

    魏文达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

    “虽然后来入了官场,政见偶有不合,渐行渐远,但故人之情,老夫从未敢忘。”

    他抬起眼皮,看向姜月初。

    “再者。”

    “我家那个不成器的丫头,自幼被宠坏了,没什么真心朋友。”

    “自从陇右回来,经常提及到你的名字。”

    “老夫看得出来,她是真心把你当知己。”

    说到这。

    魏文达深吸一口气,似是卸下了某种重担。

    “于公,老夫不该见你,更不该同你说半个字。”

    “但于私......”

    “无论是看在你父亲当年的情分上,还是看在清儿的面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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