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告诉你,这两者不可兼得?”

    说着,他缓缓抬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衣襟之上。

    实则刻意地将那外罩的黑袍又往旁边拨了拨。

    那是一抹耀眼至极的金色。

    姜月初瞳孔猛地一缩。

    金袍?!

    赵中流看着她震惊的模样,淡淡道:

    “实不相瞒。”

    “老夫在坐这副总指挥使的位置之前......”

    “亦是总司的金袍巡察。”

    “......”

    姜月初嘴角微微抽搐。

    不知为何。

    这一刻,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位高权重的老头,一股子陈年老装逼犯的味道。

    “咳。”

    似是察觉到少女眼神中的那一抹古怪,赵中流干咳一声,慢条斯理地将黑袍拢好。

    “怎么?吓到了?”

    姜月初摇了摇头。

    “吓到倒不至于,只是,没想到罢了。”

    赵中流啧了一声,自觉无趣。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觉得,巡察使乃是总司特派,游走四方,监察天下,而指挥使乃是一方封疆大吏,守土有责,需得坐镇一方。”

    “这两者,一动一静,权责冲突,如何能集于一身?”

    姜月初点头。

    “正是。”

    “若是做了指挥使,便要被困在陇右那一亩三分地上,处理那些繁杂琐事。”

    “那我这银袍巡察的身份,岂不是成了摆设?”

    相比于一道都司指挥使,姜月初更喜欢如今的身份。

    毕竟,这种哪有妖魔,就往哪钻的风格,实在是太合她胃口了。

    让她老老实实守着陇右......

    实在是忒没意思。

    赵中流嗤笑一声:“谁告诉你,当了指挥使,就得像个老黄牛一样,被拴在磨盘上转圈?”

    姜月初眉头微皱。

    “愿闻其详。”

    赵中流身子前倾,开口解释道:“巡察使,是衔。”

    “指挥使,是职。”

    “这两者,从来都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可是......”

    姜月初还是有些转不过弯来,“即便如此,若我去了陇右,难道不需要日日坐堂?”

    “若是哪里出了妖魔,我又恰好不在......”

    “你当下面的人都是死的?”

    赵中流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指挥使,指挥使,要的是你指挥,是让你镇场子!”

    “寻常的小妖小魔,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处理,若是事事都要你这个指挥使亲力亲为,那朝廷养这么多人是干什么吃的?”

    “你需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赵中流伸出两根手指。

    “第一,只要你在,或者说,只要你的名头在,陇右的妖魔就不敢太过放肆,下面的世家宗门就不敢阳奉阴违。”

    “第二,若是出了连下面人都处理不了的硬茬子,或者是像太湖妖王那种级别的祸患,才需要你出手。”

    说到这,赵中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至于平日里......”

    “你是想在都司衙门里喝茶,亦或是回京城述职......”

    “只要陇右不乱,只要大局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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