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听闻你在陇右呆过一段时日,可曾受过委屈?”

    “那边的风沙大,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的,倒是没被吹糙了。”

    “若是有人欺负你,尽管跟朕说。”

    说到这,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姜月初眉头越皱越紧。

    她放下酒杯,看着眼前这个过分热情的皇帝。

    这货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因为自己太湖一战,展现出的价值太大,所以在拉拢她?

    可就算如此。

    拉拢的手段也太夸张了吧。

    有这功夫,倒不如赏点妖魔血肉给她。

    “陛下。”

    姜月初打断了他的嘘寒问暖,神色平淡。

    “臣乃武夫,皮糙肉厚,陇右虽苦,但也磨砺心性。”

    “至于受委屈......”

    “向来只有臣给别人委屈受。”

    “哈哈哈!好!”

    皇帝闻言,非但不恼,反而抚掌大笑。

    “你这性子,倒是像极了......”

    话到嘴边,猛地顿住。

    “......像极了朕年轻的时候。”

    老太监在一旁眼皮狂跳。

    您今年也就二十有三,怎么就年轻时候了?

    就在这时。

    蜿蜒的水渠之上,精致的羽觞酒杯顺着水流缓缓飘荡。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那酒杯在经过主位前时,打了个转儿,竟是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姜月初面前。

    全场寂静。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只酒杯上。

    流觞曲水。

    杯停谁前,谁便要献艺。

    或是作诗,或是抚琴。

    可眼前这位......

    刚才那一脚踹飞苏大才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这要是让她献艺......

    该不会是当场表演一个手撕活人吧?

    李景然眼神微动。

    刚想开口解围,卖个人情。

    却听皇帝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哦?看来是天意如此。”

    “姜巡察,既然杯子停了,那便露一手吧。”

    “朕也想看看,咱们的大唐功臣,除了武道,还会些什么。”

    姜月初看着那只酒杯。

    沉默了片刻。

    她缓缓站起身。

    “臣不通诗词歌赋。”

    “不过......”

    “前些日子,臣在学了首曲子。”

    “既然陛下有兴致,那臣便献丑了。”

    抚琴?

    众人面面相觑。

    这位煞星......还会抚琴?

    魏清在底下猛地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兴奋。

    来了来了!

    本以为闹成这样,已经没了机会......

    可现在!

    总算是没让她白白求谱!

    “哦?没想到姜巡察还会抚琴?”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大手一挥。

    “来人,取琴来。”

    很快,便有侍女捧着一张古琴上来,放置在案前。

    姜月初重新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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