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还是那个独眼老头,靠在椅子上打盹,听到动静,不耐烦地睁开眼。

    姜月初将文书递过。

    那老头接过文书,目光在少女身上停留,倒是认了出来。

    毕竟,整个陇右道镇魔司,就这么几个女娃。

    还是个生得这般俊俏的。

    他懒洋洋地扫过文书,本以为又是来领些伤药之类的。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文书上的官职与姓名时,手上动作猛地一顿,那只独眼,骤然睁大。

    “八品队正......姜月初?”

    他抬起头,满是褶子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才......这才几天功夫?”

    刘沉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何止是这老吏,便是其他人听闻,也觉得不可思议。

    老头盯着姜月初看了半晌,像是要从她脸上瞧出朵花来,最后啧啧称奇地摇了摇头,嘟囔了一句“后生可畏”,这才慢悠悠地起身。

    他从身后一个上了锁的木箱里,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丢在桌上。

    “升官钱,十两,点点吧。”

    姜月初接过布袋,入手一沉,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十块崭新的官铸银锭。

    她默默将钱袋揣进怀里,对着那老头一抱拳。

    “多谢。”

    “谢我作甚,这是司里的规矩。”

    老头摆了摆手,重新躺回椅子上,闭上了眼,嘴里却还在嘀咕,“他娘的,老子在镇魔司干了一辈子,也没见过升官这么快的......”

    ...

    领了钱,两人出了府库。

    “你那队人,就在前面的营房。”

    刘沉指了指不远处一排看着有些破旧的屋子,“我就不送你过去了。”

    姜月初点了点头。

    刘沉看着她,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叮嘱几句,可最后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自己......多加小心。”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去。

    “刘兄。”

    身后,忽然传来少女清冷的声音。

    刘沉脚步一顿,转过身,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姜月初对着他,郑重地一抱拳,深深躬身。

    “今日,多谢。”

    她抬起头,眼神认真。

    “......”

    刘沉愣住了。

    他没想到,对方会行此大礼。

    自打黑河一战之后,他便清楚,自己与眼前这位少女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今日所为,一半是出于同僚之谊,另一半,又何尝没有几分提前结个善缘的心思。

    可对方,却似乎将他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思,当成了一份实实在在的情谊。

    “这......这算什么!”

    刘沉老脸一红,连忙摆手,“你我皆是司里弟兄,说这些,岂不是生分了?”

    姜月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无论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肯这般推心置腹地将其中关窍一一告知,这份情,她姜月初记下了。

    ...

    “来来来!押大押小!买定离手了啊!”

    “我押大!”

    “操!又是小!不戒你个秃驴,是不是出老千了?”

    “阿弥陀佛,贫僧乃是出家人,赌桌之上,全凭佛祖保佑,施主输了钱,可莫要污蔑贫僧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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