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不再理会众人,径直牵着马,从那群呆若木鸡的百姓身旁,走了过去。

    刘珂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只是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毕露。

    该死!

    这姓姜的,当真是铁石心肠不成?!

    如今百姓跪在面前,哭诉求救,她竟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这么走了过去?

    这与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魔道妖人,又有何异?

    一股无力感,混杂着屈辱,涌上心头。

    就在此时,一只肥厚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珂一怔,回头看去,却是不戒和尚。

    那胖大和尚脸上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

    县衙门口,两尊石狮子被风沙侵蚀得面目模糊。

    皂隶一见他们这身黑衣赤瞳驹的行头,腿肚子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跑进内堂。

    不多时,一个顶着乌纱帽,身形微胖的中年男人,便在一群衙役的簇拥下,满头大汗地迎了出来。

    “下官合川县令,钱有为,不知几位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姜月初没理会他的客套,径直往里走。

    钱有为在前面引着路,点头哈腰,一行人穿过前堂,来到后衙的厅堂。

    茶水很快奉上。

    钱县令擦了擦额头的汗,“几位大人一路风尘,辛苦了,不知各位大人来我这小小的合川县,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众人便愣住了。

    这县令什么意思?

    姜月初皱起眉头,漠然吐出二字:“妖物。”

    “哦哦,大人说的是那件事啊......这熊妖作祟一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钱县令眼神躲闪,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干笑着开口:“大人,那黑熊......不知为何,前几日自己便下了山,不知所踪,如今百姓已经安然无恙,再无妖物作祟,下官正准备再写一份文书,上报都司!”

    “我操!”

    陈通第一个没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他娘的放屁!老子们一路过来,城门口还跪着一地的人哭爹喊娘,你跟老子说没事了?”

    不戒和尚也放下茶杯,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钱大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官家人,怎的也满口胡言?”

    钱县令被这两人一吓,身子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够了!”

    刘珂猛地起身,一声冷喝。

    他本就对姜月初先前无视百姓之举心怀不满,此刻见这县令又在此胡言乱语,心中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他几步走到钱县令面前,手按剑柄,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鄙夷。

    “上报镇魔司的是你,如今说妖物已去的也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我镇魔司!”

    “说!你是不是与那妖物有所勾结,欺上瞒下,祸害百姓?!”

    与妖魔勾结?!

    这顶帽子扣下来,钱县令脸色瞬间白了。

    “没有!绝对没有!下官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妖魔为伍啊!”

    他连连摆手,一张胖脸惨白如纸,“大人明鉴!下官冤枉啊!”

    姜月初眯起眼睛,语气平淡。

    “那便说实话。”

    钱县令知道今日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怕是难以收场,一咬牙,压低了声音。

    “是......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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