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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回陛下,陇右指挥使一职,自......自裴风云之后,便一直空悬至今......”

    人特么是你自己杀的。

    这话,老太监自然不敢说。

    裴风云,前任陇右道镇魔司指挥使。

    因在一年前那场宫变中站错了队,早在新皇登基的第三日,便被暗中抹去。

    一方指挥使对于镇魔司而言固然珍贵,可不忠于皇帝的指挥使,其本身的价值如何,早已不重要了。

    “那现在是谁在管事?”

    “是......是魏文达之子,魏合。”

    “魏文达......”

    老太监见天子情绪稍缓,连忙接话,“正是前朝的大理寺卿,先帝在时,便以铁面无私著称。”

    “魏大人如今年迈,只是......只是还挂着个大理寺少卿的虚衔。”

    “如今姜洵一案,便是魏大人在负责督办。”

    闻言,年轻男子皱起眉头。

    “姜洵一案......不是早在数月之前,便已人证物证确凿,盖棺定论了么?怎么,还没结案?”

    “额......这......这奴才便不知道了。”

    年轻男子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说不清的讥诮。

    “这魏氏一族,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挥了挥手,似是懒得再提此事。

    “罢了。”

    “尔等继续追查,任何行踪马迹,皆不可放过,当年伺候过孤月的人,无论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的,都给朕拉出来,细细地审问。”

    “是!”

    老太监连忙应声,心中却是苦涩。

    死了的,也要拉出来审?

    年轻男子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

    “告诉魏文达,案子早些结了,莫要再耽搁了。”

    “退下吧。”

    “奴......奴才告退。”

    老太监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园子,连头都不敢回。

    偌大的园林,便只剩下他一人。

    看着这满园风景,他忽然明白父皇曾经与自己所说的话。

    皇帝,并不是为所欲为的存在。

    很多时候,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力的人,反而是最为身不由己的一个。

    即便他希望某些事发生,在表面上也有权这样做,但他未必就会成功。

    目光落在园中那一草一木上,这些,都是从陇右移植而来。

    父皇啊父皇。

    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在母妃死后假惺惺悼念,为她建了这座园子,告诉天下人你有多思念她。

    可她活着的时候,你给了她什么?

    你又为何,将我留在这宫中,却将孤月,送离皇宫?

    是了。

    你是皇帝。

    皇帝,总是有自己的顾虑。

    但这一切,皆与他无关。

    天下人皆以为他有野心,可叹那些人都不明白,他其实什么都不缺。

    他只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孤月......”

    他喃喃自语,伸出手,仿佛想抓住水中那虚无的倒影。

    “我一定会找到你。”

    他缓缓收回手,攥紧成拳。

    “为兄如今,已是这大唐的皇帝,时至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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