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八千缘,那就是十八万八千文了。

    一千文铜钱是一贯,一贯可换一两银子。

    一百八十八两?

    好家伙!

    这哪里是结缘,这他娘的是打劫!

    不过,一想到那姓姜的女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

    他一咬牙,从怀里掏出两张百两银票,往桌上重重一拍。

    “好!十八万就十八万!”

    “拿去。”

    “哎呦!”

    慧圆脸上的肥肉笑成了一朵花,连忙将那两张银票宝贝似的收进袖中,还不忘找了碎银子,恭恭敬敬地推了回去。

    “二公子敞亮!”

    钱少游将那小瓷瓶紧紧攥在手里,心中一阵火热,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几分淫邪的笑意。

    可这笑意还没维持多久,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喜色瞬间垮了下来。

    老僧皱起眉头,问道:“施主,还有烦心事?”

    钱少游张了张嘴,看了一眼老僧,又有些犹豫。

    “但说无妨。”

    “大师......”

    钱少游一咬牙,脸上满是苦闷,“就算......就算有这宝贝,我也没机会下啊!”

    他越说越是烦躁,端起茶杯灌了一口。

    “大师,你是不知,那姓姜的女人,清高得很!别说请她吃顿饭,便是想见她一面,都难如登天!我连她的人都见不着,怎么下手?”

    老僧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阿弥陀佛......既是结缘,我自当帮人帮到底。”

    “大师能帮我?”

    钱少游猛地抬起头。

    “我该如何做?”

    却见老僧只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神情很是神秘。

    ...

    钱少游心满意足地揣着瓷瓶,哼着小曲离去。

    禅房内,老僧依旧盘膝而坐,双目紧闭,捻动着佛珠。

    一道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老僧的身后。

    “师尊,您这是何意?”

    “此女坏我宝刹大事,又杀了慧明、慧远两位师弟,您为何不直接出手,取了她的性命,反倒要用这等下作手段,去帮一个纨绔子弟?”

    “下作?”

    老僧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地开口。

    “师尊,弟子不是这个意思......”

    “无妨。”

    老僧摆了摆手,“你觉得,为师为何要如此?”

    年轻僧人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弟子愚钝,只知此女乃我宝刹之敌,既是敌人,便该以雷霆手段,将其诛杀,以儆效尤!”

    “那你可知,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年轻僧人冷哼一声,“不过是镇魔司一个六品郎将,我宝刹寺,何时怕过区区一个六品官?”

    “镇魔司......”

    老僧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我等宝刹,在陇右江湖,与落雁山庄、惊涛门并称三派,受万千信徒供奉,便是州府官员,见了你我,也要以礼相待。”

    “可你莫要忘了,这天下,姓李,镇魔司,是朝廷的镇魔司。”

    “她如今是镇魔司的郎将,在这凉州府杀了她?你是想让我宝刹寺,与大唐朝廷,彻底撕破脸皮么?”

    “......”

    年轻僧人脸色煞白,可还是有些不甘。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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