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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心中惊惧,面上却不显,神色如常:“回禀师父,徒儿这几日见大师兄总是闷闷不乐,怕他因为比武之事耿耿于怀,伤了同门情谊,便去找大师兄,想跟他解开心结。不过大师兄并不在房中,我见地上这些粉末甚是怪异,恐出事端,特意带来请师父查看。”

    “你做的不错。为师也担心空闻会因此而偏执,生出心魔。”广智大师神色肃然道,“速去将他找来。”

    “是,师父。”空明正欲转身,又顿住了脚步,故作镇定地问:“师父,若是中了鸠罗散的毒,可有解毒的办法?”

    广智大师摇了摇头:“无解。”

    这一声“无解”,如九天玄雷一般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他木然地点了点头,出了静室。

    回到房间,空明目露杀意,暗自愤恨:我无伤人心,人却要我命!

    也罢,皆是天意。

    空明从床底下的暗格中取出一本老旧的书籍,这是他当年无意中从一个山洞中得来的,里面记载了一种能让人快速修为大涨的邪功,是一本禁书。这些年来,他虽然也曾蠢蠢欲动过,但终究还是被良知克制了自己的妄念。

    这邪功,叫子母元婴蛊。

    禁书的封皮有夹层,夹层中藏着蛊虫卵,这虫卵食胎即成蛊。

    空明找了个由头下了山,伺机杀害了一个孕妇,以胎儿作食,将虫卵孵化成蛊,蛊虫一分为二,子蛊虫便操控妇人的魂魄害人,母蛊虫便进入空明的体内,两者通过特殊的联结,最终将子蛊所得的精气供养到了空明体内,从而使他功力大涨。

    空闻被广智大师叫去问话,并未坦白下毒之事。只道是自己下山时不慎沾上了,自己也不知道这是鸠罗散,又加之寺中确实也无人提起中毒之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想来空明是不敢让师父知道他即将成为废人了,怕因此失了入室弟子的身份。可是又有什么用呢?不出半月,他就会修为尽散,到时候师父就会重新选自己继承衣钵。空闻这般想着,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半个月后,空明不仅没有丧失修为,反而功力暴涨。唯有耳根至脖颈处,在汲取子蛊的养分后总会隐隐生出条条黑纹,阵阵发痛。

    可这又有何妨?空明调动着自己诡异却浑厚的法力,眸中满是亢奋!是时候了,空闻,该是你遭报应的时候了!

    那夜,空闻倒在血泊中,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小师弟,倔强地问出了最后一句:“你,怎么会?”而后在不甘和惊恐中,彻底断了心脉。

    空明看着地上这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冷冷地讥诮:“自作孽不可活。”

    第二日,空闻的尸体被人发现,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等阴毒的功法,绝非常人所为。”

    “武试之后,大师兄确实有些反常,难道是被心魔控制了?”

    几位弟子议论纷纷。

    空明却故作惊恐:“会不会是大师兄和妖物有过节?”

    广智大师联想到之前的鸠罗散,若说空闻与妖物勾结,必是那妖物许了他好处。当时正是武试的紧要关头,定然与入室弟子一事有关,可最终空闻并没有如愿,反而惨死在房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许与空明有关?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也为了不打草惊蛇,广智大师并未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派了几个弟子明面上追查此事,掩人耳目。自己则暗中调查。

    一个月之后,广智大师果然发现了端倪。

    那日早课之后,广智大师留了空明探讨佛法。不料空明被妖力反噬,耳后隐隐出现了几道黑纹。

    广智大师有所察觉,缓缓道:“《长阿含经》曰:善生,彼止非有四事,多所饶益,为人救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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