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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有些怪异!林瑶也觉察出几丝不对劲来。按说村里若有人家办喜事,总少不了吹吹打打。再不济,大路也该铺些炮仗,好迎新娘子进门。

    可是几人一路走来,还未入夜,家家户户却紧闭大门,听不到一丁点动静。整个村子冷冷清清,死气沉沉——

    几人在一处挂着大红灯笼的院落前站定,院门上贴着两个大大的红色喜字,应该就是这里了。

    小圆子敲了敲门,喊道:“有人吗?”

    却见一个陌生的女子从屋内出来。这女子身形娇小,一双细长的眼分外灵动,眼角一颗泪痣更衬得她楚楚动人。她盈盈几步走到院里,略欠身点了点头将几人迎进了屋。

    待进了屋,便见白少言正坐在桌边剪着红纸。

    “坐吧。屋子简陋,师弟妹们莫见怪。”白少言说着,转头对那女子道,“芸娘,受累了。”那芸娘乖觉地摇了摇头,便转身去厨房忙活了。

    “那是大嫂?大师兄好福气!”赫连明澈憨笑起来,“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瞧大师兄这一脸红光,着实叫我等羡慕得紧!”

    宴无忧接话道:“是啊,半年不见,大师兄这气色可是比在玉京阁好多了!只是——”他话锋一转,盯着白少言皱起了眉头,“只是觉得师兄这通身的气度不太对。”

    赫连明澈一听也颇为赞同,盯着白少言啧啧称怪。

    白少言看着几人古怪的神色,苦笑了几声:“回来那会和村民起了冲突,坏了一条腿。”说着,晃了晃自己的裤腿。

    几人一看,果然那左腿裤管空空如也,原是断腿之痛,难怪生生将一个人的意气都消磨殆尽了……

    “怎么会这样?”一直默不作声的林瑶开了口。

    白少言摆了摆手:“不提也罢。”

    林瑶又小声道:“大师兄,嫂子也是村里人吗?”

    “那倒不是。芸娘是个孤儿,投奔到此,见我这屋子一直空着,便借宿在这屋里。期间来过玉京阁几次,”白少言咳了几声,缓缓道,“这一来二去,我便与她生了情愫。半年前,我与掌院说明缘由,便回来准备成亲。”

    几人听罢纷纷点头。

    “怎的婚期拖了这么久?是因为腿的缘故吗?”

    白少言点点头,不再多言。沉默了一阵,他才开口:“芸娘原本劝我,我如今这身体,不如就不再操办婚礼了,直接拜了天地就这么过日子,她不在意这些虚礼。”

    “嫂子说的也没错。”赫连明澈点头附和。

    白少言却定定地看着众人,摇头道:“可我不愿。”

    “先吃饭吧。”芸娘端着菜从厨房出来,“他呀,就是想见见你们,固执得很。”

    这还是几人第一次听芸娘开口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透着股吴侬软调,听着倒是个温柔的女子。小圆子与赫连明澈打心眼里为师兄高兴,更觉得芸娘如此不离不弃难能可贵。

    一桌子菜虽算不上丰盛,倒也样样俱全,众人说说笑笑,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晚膳过后,白少言几人聊起了往日在玉京阁的情景,几人开怀畅聊,好不痛快。末了,白少言看向宴无忧:“你还在查老四的事?”

    几人未防白少言竟会提起无心,均是一怔,宴无忧轻叩着桌子,垂眼点了点头。

    “以你的聪慧,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宴无忧轻嗤了一声,定定道:“犯我师兄弟者,我绝不姑息。”

    白少言听罢怔了一下,端起杯子的手僵在了半空,而后讪然一笑,端了杯子一饮而尽。

    “你当时出了事,怎么不让人捎封信来观里?”宴无忧叩着桌子漫不经心问道。

    芸娘却嗤笑一声:“告诉你们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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