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传太医。”

    苏紫影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声音细若蚊吟:“不用麻烦陛下……臣妾不疼……”

    萧彻看着跪在地上的婉贵妃,眼神里最后温度消失殆尽,语气里满是失望:“婉贵妃,你原来也不这个样啊。”

    他记得刚入宫时的婉贵妃,虽不算惊艳,却胜在温婉娴静,说话总是轻声细语,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念叨半天。

    那时候他政务繁忙,偶尔去她宫里坐坐,图的就是那份清静。可什么时候起,她变成了这副尖酸刻薄、动粗的模样?

    “陛下……”婉贵妃抬头,眼里含着泪,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臣妾是被她气糊涂了!”

    “够了。”萧彻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他目光扫过苏紫影脸上的红痕,那五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刺眼,心头的怒火又窜高了几分,“即日起,禁足瑶华宫,抄写《金刚经》百遍,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婉贵妃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百遍《金刚经》?那得抄到猴年马月!她连忙膝行几步,想去拉萧彻的龙袍,哭着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您不能这么对臣妾啊!”

    萧彻侧身避开她的手,眼神里再无半分怜悯:“朕看你是该好好抄经,磨磨心性了。”说罢,他不再看她,转身对李德全道:“送贵妃回宫。”

    “陛下!陛下!”婉贵妃还在哭喊,可萧彻的身影已经大步走出了碎玉轩,龙袍的衣角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却没回头看一眼。

    李德全示意太监上前,架起还在挣扎哭喊的婉贵妃,往外走去。婉贵妃的哭喊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宫道尽头。

    碎玉轩内,苏紫影看着那扇紧闭的院门,脸上的委屈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逞的冷笑。

    她抬手抚上脸颊,那里还残留着钝痛——这一巴掌,挨得值。

    而回去的婉贵妃,一进门就猛地推开架着她的太监,像疯了一样冲向殿内的陈设。

    “都是废物!一群废物!”她抓起桌上的铜镜狠狠砸在地上,镜面碎裂,映出她扭曲的脸,“连个小贱人都斗不过,留你们何用!”

    一个宫女吓得缩在角落,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花架,青瓷花盆摔得粉碎。

    婉贵妃猛地转头,像盯着猎物的毒蛇般看向她:“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本宫,活该被欺负?”

    宫女吓得连连磕头:“娘娘饶命!奴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