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kushuxs.net
回到碎玉轩,萧彻看的着苏紫影脸上的抓痕和嘴角的破皮,原本想板起脸吓吓她,可对上她那双水汪汪、带着点委屈的眼睛,到了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他转身坐在榻上,故意沉下脸,声音却没什么威慑力:“苏紫影,你可知错?”
苏紫影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小声嘟囔:“知道……不该跟丽嫔打架……”可那眼神偷瞄着他,分明带着点不服气。
萧彻强忍着笑意,板着脸道:“后宫之中,当众斗殴成何体统!若按宫规,轻则禁足三月,重则杖责五十!”
苏紫影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讶,随即又耷拉下脑袋,那模样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可怜兮兮的。
萧彻见她这副样子,心里早软得一塌糊涂,嘴上却依旧严肃:“念你是初犯,又是自卫,罚你禁足碎玉轩三日,闭门思过。”他顿了顿,语气不自觉放柔,“那杖责……就免了。”
其实他心里清楚,丽嫔是婉贵妃的人,这次动手明摆着是故意挑衅,只能让她受委屈了。禁足三日,既是做给外人看,也是护着她,免得再被别有用心的人盯上。
苏紫影一听免了杖责,眼睛瞬间亮了,刚想笑,又想起什么似的,重新低下头,小声道:“谢陛下恩典。”
萧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对外面喊道:“李德全,去取最好的金疮药来。”
药很快取来,萧彻亲自拧开瓷瓶,用指尖沾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往她脸上的抓痕上涂。药膏微凉,触得苏紫影轻轻瑟缩了一下。
“疼?”他放轻了动作,声音柔得像水。
“不疼。”苏紫影摇摇头,看着他专注的眉眼,心里竟有点发烫。
涂完脸,萧彻又拿起她的手,指关节上还有些擦伤,他一边涂药一边问:“好好的,去御花园摘花做什么?”
“想吃鲜花饼了。”苏紫影舔了舔嘴角,眼里泛起馋意,“蔷薇花瓣做的饼,甜丝丝的,可好吃了。”
萧彻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得肩膀都在抖:“想吃就让下人去摘去做,何必自己跑一趟?弄得满身泥污,还跟人打了一架,值得吗?”
“我想去嘛。”苏紫影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糯,“每天待在屋子里,都快长出蘑菇了,出去走走,顺便摘点花,多好呀。”
她仰头看着他,眼尾微微上挑,那点狡黠混着娇憨,像颗裹了蜜的果子,甜得人心头发痒。
萧彻被她这副样子逗得乐不可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真是个小馋猫,也是个小惹祸精。”
他笑着对外面吩咐:“去,让御膳房的人来碎玉轩,跟着苏美人学做鲜花饼,要用最新鲜的蔷薇花瓣,做个十盒八盒的,让她吃个够!”
苏紫影一听,立刻笑开了花,眼睛弯成了月牙:“陛下最好了!”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萧彻觉得她这鲜活的样子,比后宫所有的端庄温婉都更让他动心。
他低头,心里默默想着:罢了,宠着吧。
碎玉轩的禁足形同虚设。萧彻几乎日日都来,有时是批阅奏折的间隙,有时是下朝后的黄昏,一坐便是大半天。苏紫影新做的桂花糕刚摆上桌,他伸手就捻走半盘;她炖的银耳羹还冒着热气,他已端起碗喝得酣畅,美其名曰“替你尝尝烫不烫”。
苏紫影嘴上嗔怪“陛下抢我的吃食”,眼底却漾着笑意。
她揣着那“假孕”的秘密,看着萧彻日渐温柔的眉眼,心里盘算着——假孕丸已服下近月,算算日子,也该让这场戏更“真”些了。
而被禁足的婉贵妃,终是在宫宴前夕解了禁。只因她是后宫位份最高的妃嫔,宴请藩国与邻国使臣这般大事,理应由她出面操办。
瑶华宫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