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像话。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过去——是支木簪,簪头雕着朵简单的桃花,虽不算精致,却打磨得光滑温润。
“这是……”沈紫影愣了愣,接过木簪,指尖触到那温润的木头,心里一动。
“前几日看你头发总散着,”魏逸晨有些不自然地别过脸,耳尖微红,“找了块木料,自己刻的,丑是丑了点,你先凑合用。”他这些天夜里处理完公务,就着油灯一点点刻的,手上被木刺扎了好几下,却觉得值。
沈紫影摩挲着簪头的桃花,忽然笑了,抬眸看向他:“魏逸晨,你是不是喜欢我?”
魏逸晨猛地转回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坚定取代。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是。”
没有拐弯抹角,没有欲盖弥彰,就像他做的所有事一样,直接而坦诚。
沈紫影的心跳漏了一拍,握着木簪的手紧了紧,脸上泛起红晕,却没移开目光:“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你女扮男装,却在堤坝决口时第一个跳下去的时候,”魏逸晨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或许是你明明怕疼,却硬撑着处理公务的时候,又或许……是第一次在朝堂上见你,你穿着状元红袍,眼神清亮得像能看透人心的时候。”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何时动的心,只知道不知不觉间,这抹身影就占满了他的思绪。担心她的伤,气她的逞强,更怕……失去她。
“那你呢?”魏逸晨往前凑了凑,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沈紫影,你对我,就没一点别的心思?”
沈紫影看着他眼底的紧张与期盼,想起这几个月的点点滴滴——他为她守夜时的憔悴,为她找药时的急切,为她不顾一切冲进雨幕时的决绝……心里那道防线彻底崩塌。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吟,却清晰地传进他耳中。
魏逸晨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点燃了漫天星辰。他猛地伸手,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动作小心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狂喜:“紫影……谢谢你。”
沈紫影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她抬手,轻轻环住他的腰,低声道:“魏逸晨,以后不许再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绝不。”魏逸晨收紧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以后无论去哪,我都带着你,生同衾,死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