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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垫了点,陪你再吃些。”魏逸晨拿起一块桂花糕递到她嘴边,见她吃得满足,才笑着说起正事,“我今日去宫里了。”沈紫影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紧张:“陛下……问起我了?”
“不止问起,”魏逸晨握住她的手,目光认真,“我把一切都告诉陛下了。”
他将宫宴下药的经过、她女扮男装的缘由,连同那些藏在她坚韧背后的苦楚,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说到动情处,他指尖微微收紧:“我本想辞了官,带你走,可陛下……”
沈紫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捏着他衣袖的手指都泛了白:“陛下怎么说?他是不是要降罪?”
“傻丫头,”魏逸晨见她吓坏了,连忙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陛下没降罪,反倒……”他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她急得眼眶发红,才笑着道出实情,“陛下说你才情卓绝,舍不得放你走,让你以女官的身份入宫,继续处理民生案牍。”
沈紫影愣住了,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女官?我……可以继续做事?”
“当然,”魏逸晨点头,眼底的笑意温柔,“对外只说‘沈员外郎’染疾辞官,你呢,就做我举荐的民间才俊,在御书房或我府中理事,不必抛头露面。陛下还说,等风头过了,就给我们一个名分。”
他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眸,像落满了星光,心头的暖意几乎要溢出来。沈紫影反应过来,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欢喜:“魏逸晨……我们不用逃了?我还能继续做那些事?”
“不用逃了,”魏逸晨紧紧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笃定,“往后,我们一起。”
不出几日,京城里便传出了消息——户部员外郎沈紫影自宫宴后染了急病,高热不退,卧床不起,已向朝廷递了辞官折子。
消息一出,朝堂内外议论纷纷。
有人惋惜这般年轻有为的才俊竟遭此磨难,有人猜测是不是在江南赈灾时落下的病根,更有甚者,将此事与那日宫宴上李婉柔的异样联系起来,却苦于没有实证,只能私下揣测。
吏部侍郎府则是另一番景象。
李婉柔下药之事终究没能瞒住,被父亲狠狠训斥了一顿,禁足在府中不得外出。
侍郎大人自知理亏,又怕陛下深究,只得闭门谢客,日日提心吊胆,哪还敢再提为女儿谋算婚事的事。
沈府里,沈紫影正以“养病”的名义深居简出。她已换回女儿装,一身素雅的浅碧色襦裙,长发松松挽起,卸去了男装的束缚,眉眼间更添了几分女子的温婉。
这日午后,她正坐在窗边翻看江南送来的新卷宗,魏逸晨便从外面进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药箱。
“今日感觉如何?太医说你这‘病’还得再养些时日,免得引人怀疑。”
沈紫影放下卷宗,看着他故意板起的脸,忍不住笑了:“托陛下和丞相大人的福,这‘病’养得倒是舒坦。
只是天天闷在府里,都快忘了朝堂是什么样子了。”
“急什么,”魏逸晨走过去,拿起她手里的卷宗,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对江南秋粮调度的建议,眼底闪过一丝赞许,“过几日我便奏请陛下,说你这民间才俊对江南事务熟稔,需入宫协助整理案牍。到时候,有的是让你忙的。”
他坐在她身边,指尖划过卷宗上清秀的字迹:“外面的风言风语差不多该歇了,等你以女官身份露面,大家只会惊叹陛下慧眼识珠,寻得这般能干的助手,谁还会记得那个‘病重辞官’的沈员外郎。”
沈紫影望着他,心头一片温热。他总是想得这般周全,替她挡去了所有风雨,让她能安心以女儿身,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对了,”魏逸晨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上面雕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