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得了命令,不多时就将肖大夫请了过来。

    肖大夫与将军府渊缘颇深,这药方便是肖大夫开的。

    唐晚晴指着面前的药说,“肖大夫,实在抱歉这么晚惊动您老,劳烦你看看这药。”

    看唐夫人的神情,肖大夫就知道事态严重,便仔细地查看了那碗药。

    看完,他面色凝重,“夫人,这药确实是老夫所开的药方,只是被加了东西,恕老夫愚钝,尚且不知道加了何物,有何功效。”

    “连您都不知道的东西,究竟是何物呢?”唐婉晴有些泄气,肖大夫乃是医界泰斗,药材毒药他都广有涉猎

    ,连他都不知道的药,还是头一次听说呢。

    大家一筹莫展,只见糯糯踮起脚尖,冲着房梁上的狸花猫招了招手,“花花,下来,我问你点事。”

    那狸花猫果然从房梁上下来,跑到糯糯身边。

    糯糯抱起狸花猫,凑在它耳旁嘀咕了些什么,狸花猫就喵喵地叫了起来,似乎是在回应。

    糯糯在狸花猫背上摸了摸,“谢谢你,我知道啦。”然后放下猫咪说,“这东西叫阎王笑。”

    “传说中的阎王笑?”肖大夫面露惊异。

    唐晚晴连忙问道,“何为阎王笑?”

    肖大夫捋了捋胡须,一字一顿解释了起来,

    相传为古代苗疆巫毒与西域奇毒融合的产物,被收录于《万毒谱》榜首,乃是天下毒师追求的终极成就之一。

    此毒虽是慢性毒药,但中之必死,中毒初期没有任何症状,只是在濒死之际,会因神经毒素的作用,面部肌肉失控,呈现出一种诡异而狰狞的笑容,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死亡,景象可怖,故得名“阎王笑”。

    肖大夫无比自责,声泪泣下地说,“难怪夫人的病一直没有起色,还三不五时神志不清,原来是因为这阎王笑。夫人,是老夫无能,三年都没有发现异样,老夫对不住你呀?”

    糯糯最见不得别人哭,尤其是跟婆婆一样的老人,忙劝道,“爷爷别急,姨姨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孩子,阎王笑无药可解呀。”想到林将军一家的遭遇,肖大夫越发难过了起来。

    不想肖大夫如此自责,唐晚晴道,“肖大夫,我今日咳出一块浓痰之后就觉得神清气爽,你给把把脉看看。”

    肖大夫把完了左手,又把右手,然后又换回左手,脸上更是一脸严肃。

    秋月急得不行,问道,“肖大夫,夫人怎么样了?”

    肖大夫依旧蹙眉不语,专心把脉。

    知道肖大夫难以启齿,唐晚晴宽慰道,“肖大夫,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人各有命,你但说无妨。”

    “夫人,你如今的脉象虽细,却如琴弦般紧绷有力,不似之前那般脉息细弱游丝,仿佛随时会断掉一样,只要再吃几副固本培元的药,就可以康复了。”

    肖大夫说完,犹豫了片刻,又问道,敢问夫人是何处寻得的名医,这般疑难杂症再加上阎王笑的毒都能在一夕之间药到病除,不知道老夫有幸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