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格外醒目。

    他没有任何废话,直接伸手,咔嚓一声,拧断了离他最近那个守卫头目的脖子。

    “什么人?!”

    “是……是镇江大将显灵了?!”

    其余守卫大惊失色,看着这突然出现,气息恐怖的黑衣人,吓得魂飞魄散。

    一个守卫结结巴巴地喊道:“大……大将息怒!这些……这些都是给您准备的贡品啊!新鲜的血食!”

    疫鼠懒得说话,周身墨绿色疫病轰然爆发,如同浪潮般席卷过甲板上所有的守卫。

    瞬息之间,仅剩的几人也化作一滩滩脓血,被腐蚀殆尽。

    捆缚着流民们的绳索,也在疫鼠魔气的腐蚀下悄然断裂,流民们本身却毫发无伤。

    流民看着甲板上迅速消失的守卫和那凭空出现的恐怖黑衣人,心中刚升起的获救喜悦瞬间被更大的恐惧取代。

    有人低声啜泣,有人浑身发抖,有人直接瘫软在地。

    原来他们都是黑衣大将的贡品。

    “别嚎了!”疫鼠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瞬间,所有声音消失,甲板上只剩下江水拍打船体的声音和浓雾流动的细微声响。

    流民们噤若寒蝉,乖得像一群挤在一起的鹌鹑。

    疫鼠满意地点点头,简明扼要地说道:“现在,我说,你们照做。谁会开船?”

    流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

    就在疫鼠快要不耐烦,考虑是不是随便点一个的时候,几个古铜色皮肤的男子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大……大将。”

    其中一个面容黝黑的汉子壮着胆子开口,声音发抖,“小……小的们以前是下游渔村的,经……经常开大船在江面捕鱼,懂……懂一点操船。”

    疫鼠打量了他们几眼:“行,就你们几个。把船开回这个地方,懂?”

    他随手抛出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刻画着丰岛县码头的简单方位图。

    “到时候会有两个穿着骨甲的小孩,还有一条白蛇接应你们。”

    汉子看着木牌有些欲言又止。

    “多的别问,照做就是!”

    疫鼠恶声恶气地说,“我们家大人看你们可怜,才派本大爷出手的!本大爷是祥瑞,懂吗?不是狗屁大将,别不识好歹!”

    祥瑞?

    流民们看着甲板上尚未完全干涸的脓血痕迹,不敢反驳。

    疫鼠看着他们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想了想,似乎觉得自己光吓唬人也不太好,他有些不情愿地从怀里掏出一小包肉干,扔在甲板上。

    “喏,路上吃,别饿死了。”

    说完,他又觉得给多了,有点心疼。

    趁流民们还没反应过来,又迅速伸手捞回了几条肉干,闪电般塞回衣服里,这才哼了一声,身形一晃,如同融入浓雾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