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我们都知,先生期待你早日成才,才让教官们对你严格要求,这可以理解。
可这....未免也太严格了吧?!”
蒋仙云看着林征手臂上的淤青,接过话头。
“我们都打听过,你之前没当过兵,一点底子都没有。这刚一入伍,就是这种强度....简直可怕!”
“这都不能叫‘严格’了,这叫‘虐待’!”
“要不,你去找教官....或者我们替你去找何总教官说说,”
“让你这边的要求,稍稍减低一点,随着日子,再慢慢涨上去?! 你这样硬扛,是会把身体搞垮的!”
闻言。
林征停下了揉搓的动作。
他抬头,看着两位真心为他打抱不平的挚友,微微笑道:“无妨!”
“两位的好意,林某心领了。”
“‘成大事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我们,要‘忍常人所不能忍’。”
“可这....”
陈更还想说话,林征的话先一步出来。
“革命,本就是流血牺牲!”
“我们来黄埔,不是来当少爷的。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何谈革命?!”
“在训练场上,有教官看着,可到了在战场上....”
“敌人,可不会给我们丝毫怜悯!”
“....”
“....”
一番话落。
蒋仙云和陈更,怔在了原地。
他们二人,心中不由升起一丝愧疚!
他们私下曾有过这般念头,自己才华足够,是天之骄子,训练....稍稍偷懒也没太多关系。
毕竟,他们是来当将军的,不是来当大头兵的,没必要这么苦呵呵。
可现在,林征这番话,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内心深处那点“偷懒”和“自矜”!
“榜首”尚且如此拼命!
“奇才”尚且如此自苦!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打“折扣”?!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羞愧”与“决然”。
他们不再多言,对着林征拱了拱手。
“多谢林兄,我等不如你!”
林征微微一笑,没再开口。
他心中清楚。
此番严厉的训练,不仅仅是廖公,邓公,期待他早日成才。
还有何应轻这些军人给他这位文人魁首的下马威!
对此,他没有丝毫怨言。
他也希望,自己以后在战场上可以从从容容、游刃有余。
而不是匆匆忙忙、连滚带爬。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林征的这些举动,也被廖中恺、邓演大,以及何应轻看在眼里。
何应轻在向蒋汇报时,给出了八个字:“不骄不躁,钢骨铁胎。”
高层,心中更是满意。
然而,林征对自己的行为约束相当严厉,可对于一支队中的其他队员,却宽松许多。
只要队内队员可以完成教官安排的任务。
他便不再多说什么。
既不加练,也不苛责。
这番举动,让副队长蒋仙云有所不解!
“林兄,你对自己,几近严苛。为何对麾下队员,却如此放任?!”
林征回道:“仙云兄,‘严于律己,宽以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