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亮了一点。

    清虚子飘回来,身体比刚才更凝实了,半透明的脸上甚至能看到两个浅浅的酒窝。他指着林凡的胸口,又指了指天空,含糊道:“镜……吃……信力……饱了……”

    林凡这才明白,原来镜子的“反噬”不是立刻发作,而是靠吸收“信力”和“谎言”慢慢积累——刚才村民们的欢呼、王二麻子的磕头,全成了镜子的“养料”。

    “行吧,”他拍了拍清虚子的肩膀,“以后你多吃点‘正能量’,少吃‘负能量’,省得镜子撑坏了找我麻烦。”

    清虚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只灰毛老鼠,“啪”地拍在林凡脚边。

    林凡低头一看,老鼠已经没了气息,七窍流血,显然是中毒而死。

    “哪来的?”他皱眉问。

    清虚子指了指村外的粮仓,又做了个“啃咬”的手势。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

    旱灾刚过,鼠患就要来了?

    他走到粮仓附近,用青铜片一扫——

    【张老汉(粮仓看守):内心OS:完了完了!仓里的谷子被老鼠啃了一半!再这么下去,冬天就得喝西北风!】

    【隔壁村赵猎户:内心OS:听说青牛村闹鼠,我这儿有捕鼠夹,卖给他们能赚一笔!】

    果然,鼠患已经成了新的麻烦。

    林凡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第二天清晨,青牛村的晒谷场上搭起了一个简陋的高台。林凡穿着从王寡妇那儿借来的蓝布衫(特意用锅灰涂黑了袖口,显得“仙风道骨”),手持一根绑着公鸡羽毛的竹竿,站在高台上清了清嗓子:

    “诸位乡亲!昨夜林某夜观天象,见北斗第七星旁有‘鼠星’闪烁,此乃‘鼠王率众作乱’之兆!它们啃粮仓、咬衣物、传播瘟病,若不除之,后患无穷!”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张老汉哭丧着脸跑上台:“林仙师!您可得救救我们!仓里的谷子……”

    “莫慌!”林凡打断他,从怀里掏出青铜片晃了晃,“此乃‘元神鉴’,昨夜已照见鼠王真身——它躲在村西头的乱葬岗,披着人皮,专吃小孩的指甲盖!”

    “啥?吃小孩指甲盖?”王二麻子吓得酒葫芦都掉了,“我家狗蛋才八岁!”

    林凡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鼠王最怕三样东西:一是它的天敌‘寻踪貂’,二是‘断肠草’的气味,三是……童子尿。”

    “寻踪貂?断肠草?童子尿?”村民们面面相觑。

    “没错!”林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寻踪貂是鼠类的克星,闻到它的味道就会逃窜;断肠草的气味能熏瞎鼠王的眼睛;童子尿则能破了它的‘隐身法术’!”

    其实“寻踪貂”是他编的(原型是黄鼠狼),“断肠草”是村外常见的钩吻(确实有剧毒,气味刺鼻),“童子尿”纯粹是为了活跃气氛。但他知道,对付鼠患,最有效的办法是“生物链”——黄鼠狼吃老鼠,猫捉老鼠,这才是真正的“天敌法”。

    “那……咋弄?”李铁匠问。

    “简单!”林凡指向村西头,“第一,让张老汉带几个人去乱葬岗挖陷阱,里面放几只活鸡当诱饵(其实是引黄鼠狼);第二,家家户户在粮仓周围种薄荷(用断肠草太危险,薄荷味重能驱鼠);第三,让村里的小孩每人收集一泡尿,混合硫磺粉(从后山矿洞捡的)撒在鼠洞旁——记住,一定要童子尿!”

    这套组合拳下来,既有“仙法”的神秘感,又有科学的合理性(黄鼠狼捕鼠、薄荷驱鼠、硫磺驱虫)。村民们虽然半信半疑,但架不住“鼠王吃小孩指甲盖”的恐怖描述,纷纷行动起来。

    清虚子飘在林凡身边,看着村民们忙前忙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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