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甚至连眼皮都未抬一下,仿佛眼前只是一团碍眼的空气。

    那股被药物和夜色放大的烦躁感,在此刻达到了顶点。他需要一点……能让他平静下来的东西。

    他的目光越过挣扎欲泣的刘月莜,落在了不远处那座在夜色中沉寂的慈宁宫。母后去了清漪园,那里如今空着。

    一个荒谬又强烈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滋生,瞬间攫住了他全部心神。

    他脚步一转,竟径直朝着慈宁宫走去。赵德胜心中大惊,却不敢阻拦,只能示意侍卫处理刘月莜,自己连忙跟上。

    慈宁宫宫门落锁,只有两个值守的太监。见到陛下深夜前来,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开门。

    萧彻踏入熟悉的宫殿,这里因主人不在,显得格外空旷冷清,唯有熟悉的檀香余韵尚未完全散去。他站在殿中,目光幽深地扫过四周。

    “赵德胜。”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内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奴才在。”赵德胜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她……之前住的房间,是哪个?”萧彻问得极其平静,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寻常物事的摆放位置。

    赵德胜头皮发麻,却不敢不答,只得硬着头皮指向东侧暖阁的方向:“回陛下,是……是东暖阁。”

    “你在此处候着。”萧彻丢下这句话,不等赵德胜回应,便已迈步走向东暖阁。

    他身形极快,甚至动用了一丝轻功,如同暗夜中的魅影,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那扇并未从内闩住的房门。

    屋内没有点灯,只有朦胧的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房间的大致轮廓。陈设清雅简洁,却处处透着女儿家的细腻与温馨。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极淡的、独属于沈莞的甜香,混合着书籍和干净织物的味道,与他惯常所处的、充满龙涎香和奏折气息的乾清宫截然不同。

    这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如同最致命的诱惑,瞬间抚平了他胸中大半的躁动,却又勾起了更深沉、更隐秘的渴望。

    他深吸一口气,那香气便丝丝缕缕地钻入肺腑,让他浑身血液都似乎加快了流动。

    他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陌生冲动,目光在昏暗的房间里逡巡。最终,他走到了那张铺着素锦褥子的床榻边。

    犹豫只在瞬息之间,他脱下了靴子,和外袍,掀开那床叠得整齐的、带着阳光和香草气息的薄被,躺了上去。

    被褥柔软,仿佛还残留着主人身体的温度和轮廓。他将脸埋入柔软的枕头,那清甜的香气愈发浓郁,几乎将他整个人包裹、吞噬。

    理智在崩塌的边缘摇摇欲坠,他紧紧闭上眼,试图用意志力对抗那汹涌的本能的欲望。

    就在他辗转反侧,难耐地侧身时,手臂无意中碰到了床榻内侧一个柔软的物事。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索,指尖触到一片滑腻微凉的丝绸。

    借着微弱的月光,他看清了手中的东西——那是一件少女贴身的粉色肚兜,边缘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小巧玲珑,带着主人身上那股令他失控的甜香。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无意中遗落,又像是无声的邀请。

    萧彻的眸色瞬间暗沉如墨,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所有的克制与隐忍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他猛地将那片单薄的布料紧紧攥在手心,仿佛要将其揉碎,嵌入骨血之中。

    那柔软的触感和诱人的香气,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闭上眼,放任自己被这罪恶又旖旎的漩涡吞没。

    在药物与渴望交织出的混乱梦境里,那个娇俏的身影变得无比清晰,她不再疏离,不再怯懦,而是眼波流转,娇声软语地唤着他“哥哥”……他再也忍不住,俯身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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